册上划掉就成了,当然,这事还要经过礼部,需有势力的人在中间牵线才行。”
佳音冲口而出:“呀,那糟了,根本不能叫礼部尚书知道此事。”
张书林心里一动:“你是说许由仁?那个女子必定是闵初兰吧?这件事很麻烦,而且事关人家的家务事,你最好不要沾手,免得无缘无故被牵连进去。”
“你怎么知道?”
张书林道:“他们痴缠情深,自以为避开旁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的,其实,也未必。朝中自有好事之徒,私底下早传开了,就等着看许府笑话。”说完,又摇头叹气:“现在还有朝臣将心眼子都放在这等无聊琐事上,互相揪辫子诋毁踩踏,唉,建安登基六年严整朝纲,长久沿袭下来的风气却仍旧难以进益收效甚微,够他受的。”
佳音听他直呼当今皇帝名号,大感诧异:“你和建安帝很熟么?”
张书林自觉失言,掩饰地轻咳一声:“都说了我算是皇亲国戚……”
佳音的好奇心被挑起来,追问:“是什么亲戚关系?”
“……我姨母,是……当今太后。”
“啊。”佳音傻眼。
“你不要用怪异地眼光看我好么?”张书林尴尬地冲佳音瞪大的眼睛前面摆摆手。
回过神的佳音大叫道:“张书林,我好崇拜你哦,你真的真的好伟大哦!”
“伟大?”张书林纳闷:“什么意思?”
“哎呀,你知不知道好多人想巴结皇帝都来不及,可是你居然如此低调,如此的风淡云轻,如此的……”佳音再想不出来形容词,拍拍脑袋:“以你皇亲贵胄的身份,却自甘做个教书先生,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张书林白她一眼:“我姨母是我姨母,我是我。”
“好好,我不提了,不提了。”
“记住,我只是一介布衣书生,千万别说出去。”
佳音连连的点头:“那当然,我不会砸你的饭碗。”
张书林啼笑皆非,拿她毫无办法,遂岔开话题:“你如何认识许由仁的?”
“哦……”佳音见张书林已经知道此事,只避开闵初兰怀孕堕胎一事,将如何结识他们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后,张书林道:“那天书童丹青回来,就说你和江逸远起冲突,没想到你们最后竟成了朋友。”又捏揄道:“阿音,你的奇遇还真不少呵。依我看,再过一段时日,满京城的风头人物都能被你结交个遍。”
佳音不屑:“谁和他是朋友,要不是看在初兰和许由仁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他,自大狂!”
“为什么这么说他?”
“呀,你不晓得,他根本鼻孔朝天看不起人,还说,象初兰和我这样身份的平民,只配做人家妾室,而且是烧高香的福气!差点没把我气死。”
张书林笑道:“他就是那脾气,其实心地并不坏。”
“在你眼里,就没有坏人吧?我问你,陈之祺害死你父母,你因何不找他报仇?”
张书林垂眸不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