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同行翘楚,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先开始,王婆还说成了几桩婚事,到后来找她说媒的人家越来越好少,加上其他媒婆跑来嘀嘀咕咕的告状,王婆多半月不开张,因顾忌着佳音有顺天府撑腰,心里又气又恼发作不得,将佳音恨得死死的。
王婆混迹市井多年,也不是没手段,她不能明着让佳音停止婚介所生意,便拿其余的事难为她。每天天不亮便叫佳音起床干活,做的饭不是嫌淡,就是嫌盐重,洗衣服不是嫌没洗干净,就是嫌洗的不勤快,又说自己身子不舒服,要佳音伺候,总之捏腿捶背,汤药饭食样样不如意,少不得将佳音打几下骂几声出气。
佳音忍气吞声伺候王婆,秀秀看不过去要帮忙,也跟着一块挨骂。王婆闹得鸡飞狗跳的,王富贵这边却安生起来,他不仅没有跟着王婆一块折腾佳音,反而说了不少好话,还时不时地献殷勤,以前动手动脚趁机揩油的毛病也改了,行事作风不再那么惹人厌恶。
佳音做事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王富贵既然本本分分的,她就不好给他摆脸色看,有时候,也能和和气气地说几句话,谢他在王婆前替她遮挡。
只有秀秀常嘀咕王富贵狗改不了吃屎,怕是又有什么诡计在里头。
佳音自然不信王富贵突然之间就变成了正人君子,不过,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好和仇人似的见面分外眼红,只要王富贵不招惹她,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就感激念佛了。
被王婆看管的严,佳音好些日子不得去婚介所,秀秀抽空子去了一趟,拿账本回来给她看,进门后表情古怪,磨蹭半天道:“你猜我今日去见着谁了?”
佳音将账本翻开,顺口问:“谁?”
“张先生。”
“张书林?他去婚介所?”
“是。”
佳音诧异,思忖道:“上次我好话说尽要替他说一门亲事,他都不肯去,难道改主意了?不可能吧。”
“你和他说亲?“秀秀瞪大眼睛:“谁家的闺女?”
佳音笑道:“唉,说起来张书林也是个祸人精,好几个姑娘偷偷托我打听他的意思,他倒是拿得稳,根本不接茬,我都不知道跟人家怎么回话。”
秀秀跺脚啧道:“那有姑娘家先提亲的道理?!”。
“本来是这样,可能是因为张书林这种要模样有模样,要人品有人品的青年也算百年难遇,抢的人多,谁先下手谁为强,那些姑娘也顾不得许多。”
“都是你搞出来的名堂,要不是开婚介所,姑娘们怎敢这般胆大。”秀秀一脸的不高兴。
“人家也就是偷偷托我试探张书林的意思,八字还没一撇呢,咦,秀秀,你干什么生气?”
“我哪有生气。”秀秀别开脸,半天不语。
过了一会,秀秀才道:“阿音,张先生,他,他托我向你问好。”
佳音从账本里抬起头:“哦,对了,张书林去婚介所什么事,你问他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