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陈鞘又是咬牙又是笑,拉着她就走,一面道:“多些天没见,你的嘴还跟刀子似的,一点没变。”
佳音问:“去哪?大爷,你要是真心疼我,赶紧给我吃顿好的,比什么都强。”
“走吧,你呀,也就在我大哥跟前老实,专会拿我撒气!”
两个人一路拌嘴,顶风走了半个时辰,入一条偏僻巷子,佳音正纳闷,就见此处别有洞天,巷子顶头竟是一家装潢气派的饭馆,异香斋。
更奇的是,异香斋里面根本不象是饭馆的样子,从大门进去,经穿堂,松柏仓木,假山硕石迭起,地面上的松针落叶故意留下来不洒扫干净,青石小径铺了密密的一层,踩上去松软脆响,别有生趣。天井四边正正方方,曲径通幽,又分出来好几间四合小院。屋檐飞翘,兽头刺空,廊下挂满纱灯,在风中飘摇。因此刻是白天,并未点上烛火,不过可以想见夜里秉烛高悬,酒来客往的热闹景象。
佳音只顾抬头看院内布置风景,迷迷糊糊地被陈鞘拉着进了其中院落中的一间厢房,掀起棉帘子推开门,抬目对上一个人,一时间佳音讪讪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陈之祺稳稳地坐在雕花方桌前,凝视佳音尴尬的站在门口驻足不前,他忍不住轻蹙眉头,亦不说话。
估计天气寒冷,陈之祺嫌白衣太过冷清,一反常态,身上穿了一件湖蓝色镶狐毛的袍子,用纀头束着发,发际明晰,更显得剑眉入鬓,凤目深邃,他芝兰玉树一般的人品风度,折实让人无法忽视。
谁料想佳音偏偏就是个异数,行事反应跟一般人不一样。她楞了一会,袖着手在陈之祺旁边坐下,东张西望就是不看他,装模作样道:“这屋子不错,咦,还有帐子,颜色不错,嗯,贵妃榻也不错,那件铜鼎是真品么?什么朝代的?”
陈鞘朝陈之祺抱拳:“大哥。”脱下大氅递给旁边伺候的小厮,施施然落座,才对佳音笑道:“自然是赝品,是仿秦朝祭祀用的香鼎所制,尺寸小了不少,不过我看着倒更精致了。”
“哦,我就说不可能是真的,这里不是饭馆吗?怎么摆这个东西?”
“也就是个摆置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咦,你怎么知道,莫非你是这家饭馆的老板?陈鞘,你很有钱嘛,怪不得整天穿的跟朵花似的。”
陈鞘尴尬地咳嗽:“我怎么跟朵花似的了?我就是有钱也不会开饭馆,别胡说。”
“你看你,长的比女人还好看,又爱穿红,唉,也就是你能穿,换旁人,白白糟蹋这颜色。”
“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饭呢,怎么还不上来?我要吃狮子头。。。。。。。。”
他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陈之祺不动声色地听他们说话,不置一词。
终于,又有几个干净小厮推门进来,一道道菜摆到桌上,施礼后,方才全部退出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