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束手束脚的,担怕说错话做错事。
佳音毕竟穿越过来,见多识广,胆子也大,也见魅惑男这么一说,便不客气,拉着秀秀大摇大摆地进了雅间。其实,她对白袍男的印象更为深刻,难得见到气质,相貌绝佳的男子,就算没有交集,养养眼也是好的。
佳音对白袍男有几分忌惮,客客气气地敛衽施礼,对方并不起身相让,仍旧稳稳坐在椅子上,淡淡道:“姑娘请坐。”
佳音拉着秀秀落座,旁边站立的侍卫倒茶,佳音低声道谢后,道:“却不想这里另有机关,两位公子作壁上观,倒是逍遥自在。”她含蓄地暗讽魅惑男与白袍男不地道,偷听她说话。
白袍男神色疏离,并不答话。
魅惑男脸皮颇厚,勾唇笑道:“姑娘既然敢说,想必也不介意旁人听见,但,姑娘的高见的确让人佩服,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师从何门,小小年纪能有这般过人的见识?”
他二人问心无愧的样子,佳音反而不好意思继续追究偷听的事,道:“我小门小户人家的丫环,哪里敢说什么见识,让公子见笑了。”
魅惑男和白袍男皆一愣,对视瞬间,尽是不肯相信的神色。
尤其白袍男还很少见到有人不怕他,见佳音神色从容,不畏不惧的摸样,越发不相信她是普通人,只当是那位公侯家的小姐,被家人娇养的嚣张跋扈的性子,不知天高地厚地出来乱跑。
“姑娘太谦虚了吧?若是不见姑娘面,只听姑娘说的一席话,绝对是有所经历的人方能感悟出来的,可姑娘小小年纪,若非有名师指点……”
“这也没什么好炫耀的,我的确是丫环,并不曾认得什么名师,不过常在市井中走动,世间沧桑所有感慨而已。”
白袍男眉间一挑:“是哪家的丫环?”
“王婆,京城中的官媒。”
打量佳音全身上下没有值钱的饰物,乌发在耳边松松用绳子挽着两个发髻,衣裙也是最常见的普通棉布,手工粗糙象是自家做的,而且,若是大家闺秀,断不可能在这种市井之地抛头露面说些骇世惊俗的话,依此可见她并未说谎。
霎时之间,雅间内悄然无声。
良久,白袍男低声重复:“媒婆家的丫环……”手磕桌面沉吟半天,豁然抬头看向佳音,黑曜石的眸子星光微闪,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们问了我半天,还不知两位公子是……”
魅惑男道:“在下陈鞘,这是家兄陈之褀。”其余的并不多说一字。
佳音见好就收也不追问,见天色不早,起身告辞,快走出雅间时,突然止步,回过头期期艾艾地说道:“两位公子能不能,能不能。。。。。。”
她突然扭扭捏捏流露出害羞的神色,眸波流转之间别有一番女儿家的娇态,陈鞘心下一荡,放柔了语气问:“姑娘有话不妨直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