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并不大,不过靠着墙边得地方,放着一个书架,书架上,杂七杂八的摆了不少书和画轴。
看这易公子文质彬彬的样子,就该是个有学问的人,这样的地方,不存在等着什么客人上门,自然也不会有客房一说,这间多出来的,应该是作为书房用的。
虽然是在这种地方,虽然可能有些不得已的苦衷而不得不留在这个地方,苏浅总觉得,向易公子这般风度气质的男子,就算在再恶劣的坏境中,也自能活出潇洒脱俗来。
林梵有些困乏,微微的闭了眼,苏浅却是睡不着,索性的爬了起来。
窗外的雨还未停,虽然不似白天那么大了,可是依旧淅淅沥沥的。
苏浅爬了起来,想找些事情催眠打发下时间,便走到了书架前,虽然识字不多,可是自小便有看书的习惯。何况在秦府的时候,更是靠各种书籍打发了许多时间。
苏浅一路看上去,只见书架上,大部分都是医术,本来看古文就辛苦,再是这样专业的书籍,那就更是不半点也没有兴趣,抽了几本出来随手翻了翻,便又再放了回去。
书架的一侧,是一卷画,苏浅闲来无事,想着这年代的人,果然都是琴棋书画,都有涉猎的,这易公子如此风度,估计笔墨上的功夫不差。
闲着也是闲着,苏浅有些好奇这沼泽险地能出什么佳作,便抽了画卷出来,解了绳子,在桌上缓缓展开。
这画卷似乎有年头了,苏浅展开画卷,然后便不由得僵住了身体。
画卷上没有什么景,画的是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男的英俊潇洒,女的貌美如花,男子面上带着微笑,唇角勾起,略侧了脸看着女子。女子微微的低了头,一副心中喜悦万千,娇羞不已的样子。
这当真是俊男美女,一对璧人。
苏浅却是只觉得全身冰凉,保持着这姿势都忘了动,却用抑制不住有些颤抖的声音低声道:“林梵……林梵……”
林梵已经有些睡着了,可是习武之人天生警觉,又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苏浅第一声唤出的时候,他便已经猛地惊醒。
动作几乎是没有迟缓的,林梵一醒过来,身形一晃,便已经到了苏浅身边,急道:“怎么了?”
苏浅有些颤抖的手指向摊开在桌上的画:“你看。”
顺着苏浅的手指,林梵往桌上的画卷看去,第一眼看见的是那女子,虽然略低了头,可是那眉眼神韵,赫然就是年轻时的天镜祭司红月。倒不是说红月现在老了,其实现在,她也顶多二十五六的年纪,可是却因为带了中艳色戾气,和这画中青春含羞的少女,有着天壤之别。
林梵道:“如果这个女子就是天镜的祭司的话,那么这男子,应该就是易公子了。没想到易公子,竟然是个如此英俊的翩翩公子,如今戴着面具不愿示人,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苏浅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红月身上,她听林梵评价完红月,稍微有些意外,转脸看了他一眼,却又恍然。
林梵怕是根本就没有见过秦诺扮成易飞扬的样子,而楚风平日里又是戴着面具的,所以这张脸,自己是纠结了无数次,可是对林梵,却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林梵收到苏浅异样的眼光,他也不由的有些奇怪,不禁道:“怎么了?浅浅,有什么不妥?”
按理说,这易公子和红月祭司有些什么瓜葛,这事情,他们开始便猜到了,不必那么吃惊,可是苏浅刚才那一声唤,却明显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或者是惊讶。
见林梵问,苏浅微微的皱了眉,有些犹豫。
易飞扬这事情,能够和他说多少,该怎么说?虽然告诉自己可以将秦诺的名字从字典中去掉了,可是好歹相识一场,苏浅也不愿意做落井下石的事情,不知道的内幕自然没有什么好说,便是知道的,她也不打算说什么。不过好在,林梵也没有问过。
林梵哪能想到这么多,见苏浅皱了眉,不由的道:”怎么了?浅浅,这画,有什么问题?”
苏浅顿了顿,指着男子的脸道:“林梵,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林梵又再看了一眼,确定这个男子自己并不认识,道:“这个男人,该就是易公子吧,难道你认识他?”
“也不算认识。”苏浅道:“不过,也绝不能算是陌生人。”
林梵似懂非懂点了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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