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她从恩雅手里夺过被她玩的脏兮兮的手机,找大院许伯伯的号码。这么晚了,路程也不近,还是让许伯伯的秘书来接比较安全。
在通讯录里面瞎找一通,找了个号码就按了下去。
半响都没有人接。
她迷蒙着双眼继续按。
彩铃怎么这么熟悉,居然是当兵的人!
这可是军报社统一规定的彩铃铃声,说是爱社的表现,强制执行给每个社员的。她呵呵笑,许伯伯这么疼女儿啊,连家里都和许恩雅保持一致了。
终于,对方有人接了。
“许伯伯,我是萌萌!派人来接恩雅啊!她喝醉了,不能走!”
对方玩深沉,半响不语。
顾萌萌敲了敲手机话筒,高声喂了好几下,吼得卡座里都是回声阵阵。
“你们在哪儿?”
“啊!在哪儿啊!啊。在。走珠。走珠你知道吗?许伯伯。没事,您不知道也没关系,您的五个秘书都知道,好。我等着。好,再见许伯伯!”
挂了手机后,她的眼前已经是一片重叠在一起的光晕了。
台上歌手换了曲调。
酷肖莫文蔚的女声,在唱《盛夏的果实》。
当唱到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的时候,顾萌萌眼前一花,感觉有人坐到了她的身边,并且轻柔的搂住了她,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擦拭。
然后,有个让她想靠近却又害怕的嗓音唤她。
“傻丫头,怎么哭了呢?”
就是这句话。让她禁不住的泪流满面,哽咽着抓紧了她手底的依靠,嗫嚅着喊他:“康威。康威。你别离开我。”
她被他紧紧的揽在怀里,小心的保护着。他高挺的鼻尖擦碰着她的柔细,轻轻的吻去她的泪滴,感慨的低叹:“我是不是应该开心呢?傻丫头,你第一次完全没有敌意的需要我的存在。”
后来,许伯伯没来。
许伯伯的秘书也没有来。
反而是早该洗洗睡了的贺洋如同小白杨似的挺拔着身躯来接许恩雅了。
他从走珠的大堂里抱起沉醉不醒的恩雅,表情复杂的看了看同样抱着顾萌萌不松手的康威,不满地问:“你怎么失职了?”
康威浓眉一挑。
带了丝嘲弄的口气回:“我再失职也不会让我的女人独自在酒吧伤心流泪。”
贺洋一楞,却无话可以反驳。
他转身欲走,康威却塞了一样东西给他。
“这是恩雅的手机,上面有写给你却没有胆量发出去的短信。如果你还算个爷们的话,就打开来看看一个女孩把心都敞开掏给你了,她还会不会害怕跟着你吃苦。”
贺洋眼睛一亮。
但随即又黯了下来。
他拿过手机,没再说话,转身抱着恩雅上了出租。
顾萌萌被户外的凉风一激,哼咛着醒了,她迷蒙着双眼看着贺洋的背影,迷惑不解的问:“韩秘书怎么。变年轻了。变得和。和。和。”
康威好笑的望着她拼命思考却依然没有出路的皱巴巴的小脸,说:“是贺洋,贺洋来送恩雅回家。”
“噢。对对。就是贺洋!哈哈,我说。许伯伯。怎么也会用报社的彩铃呢?”她眯起眼睛笑了,波光潋滟的眸光,衬着嫣红的唇瓣,惹得康威心猿意马,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