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一滞,他思维敏捷,联系白苏前后两段话,便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指,方才他思虑事情的模样,像是在思慕意中人,这,不可能!纵然那人生的倾国之姿,也是个男子!
看着顾翛的模样,白苏心中一凉,知道自己猜测事情八成是事实了。
顾连州虽不动声色,却支起了耳朵,他顾连州的儿子可不能是个断袖!喜欢娈侍可以,但绝不能爱慕,耽误日后娶妻生子,然而,宁温那人即便再落魄,也绝对不可能屈身去做一个娈侍!
“阿翛!”白苏实在不能淡定了,她儿子是堂堂男儿,绝对不能发生她想象的那种事情,如此想着,连带声音也严厉起来,“你昨夜在他那里留宿,可曾发生什么事情?”
顾翛回过神来,皱着眉头道,“母亲想什么呢,只是留宿而已,不曾有任何事情发生。”
白苏吁了口气,顾连州心中也稍微松了松,却听闻白苏肃然道,“阿翛,你是堂堂男儿,你要时刻牢记这一点,就算是母亲多想也罢,但是有些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以免你将来作出无法挽回的错事!”
顾连州心中颇为满意,他的夫人终究还是能干点正事儿的。
顾翛也很少见到白苏这样严厉的时候,心中对她说的话虽有些抵触,却还是端坐起身子,就连旁边的顾然也都放下书册,认真聆听母亲教诲。
白苏冷声道,“既然还不曾发生事情便好,母亲要说的只有一句话,无论你将来喜欢何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都要给我牢牢记住——”
正在聆听的三个男人,除了顾然,其他二人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什么叫“男是女是老是幼”?
白苏深吸一口气道,“你虽然长得漂亮,但绝对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将来一定要做压在上面的,不能被人压!”
车厢一时静默,落针可闻,顾翛一脸诧然,顾然一脸茫然。
“白素,你给我过来!”顾连州声音漠然,漠然的让白苏抖了几抖。
顾连州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对白苏的教育抱任何希望,这么多年了,她何曾教过一点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方才是被她太过肃然的气场给唬住了,眼下看来,他这个做夫君的,不好好教育教育她,实在有违天道。
顾然咽了咽口水,他对自己父亲发怒的模样太熟悉不过了,虽则表面看起来无甚起伏,但实在是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他忧心母亲,连忙上前劝道,“父亲!孩儿有话说!”
顾连州瞥了自己这个乖巧的二儿子一眼,淡淡道,“说。”
“父亲!”顾然跪到顾连州面前,作了个揖,郑重道,“孩儿方才也认真聆听的母亲的教诲,母亲的说法虽有些偏颇,太过计较胜负得失,但孩儿觉得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一味求胜固然不可取,但孩儿想母亲要求大兄不可屈居人下,定然也是想要大兄勇者不惧,孩儿说的若有不对,请父亲教诲,还请父亲息怒。”
白苏满脸无辜的瞧着顾然,心中却想,自己和顾连州这样的人,怎么会生出如此纯洁无暇的儿子,究竟是让他继续保持的好呢?还是抽空拿几本春/宫图给污染污染?
顾连州被顾然这么一打岔,一腔怒火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只得无力抚额。
白苏朝顾然吐了吐舌头,悄悄凑到他身边,附耳道,“儿子,母亲为你骄傲!”
待到顾然一番正经的谦虚推辞之后,白苏目光飘到顾翛身上,见他的眼神越发飘渺起来。
但白苏心中却也不大忧心了,她的想法和顾连州不同,儿子只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即可,至于那个人是男是女,白苏都能接受,但是她生养的儿子,绝对不能够沦为小受!
白苏再看了顾翛一眼,觉得儿子虽懒散了点,但是霸气十足,又经过她刻意提醒,应当不会出现她忧心的情形。
经过这一场乌龙,车内的气氛有些诡异,白苏老老实实的凑到顾连州的身侧,温言软语的哄他。
马车行至途中,却忽然停下,固策马靠近车窗,禀报道,“禀主公,前方有一出丧队伍,我们可要避一避?”
顾连州道,“避至道旁。”
死者为大,别管死者生前身份是高是低,但凡遇见出丧队伍,必要回避,以免冲撞亡魂,也避免沾染晦气,固也不过是照例禀报一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