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否则非得气处内伤来不可!
“明明就是你见胡氏家资颇丰,动了念头,才令举善堂去打劫,我好端端的要陪着你受罚,有你这么做母亲的吗!”顾翛哼道。
白苏瞟了他一眼,哼哼唧唧的半晌,才蹦出一句,“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顾翛撇撇嘴,不再接话,他不认为这个家里还需要去抢劫。
顾翛今年十七岁,他全然随着两人的容貌优点长,继承了顾连州立体的五官,又随着白苏玲珑的五官,将那原本过于立体的五官精致柔化了不少,看起来既不缺少男子气概,又多了几分慵懒率性。同时,也毫无意外的继承了顾连州和白苏的高智商,因而从十二岁开始,便逐渐接手白苏手中的产业,所以顾连州一听说举善堂又抢人了,立刻便将他们俩一起叫了过来。
虽然即使不审问,顾连州也能猜到多半又是白苏所为。
白苏早年在尚京写禁书时,来钱特别容易,后来又因剿灭了抢劫沈氏的匪窝得了一大笔钱财,因而常常感叹做正当生意不赚钱,于是逮着机会就去抢人,果然无本的买卖十分赚钱,不到五年,她便把举善堂扩展成为天下最大的杀手组织,无人不闻“举善堂”色变。
虽则,她抢人是有原则的,绝不会抢那些行得正坐得端之辈,但身为氏族权贵,平生谁又没有点亏心事?
顾连州倒是不怕白苏做这等事情,因为无论白苏做什么,总有他给扛着,但顾翛已经长大成人,再有三年就弱冠之龄,若随着白苏去做这等勾当,恐怕前途堪忧,毕竟邪总是不胜正的。
母子俩正在外头赌气,一袭苍色袍服的少年握着一卷书,从蜿蜒的回廊皱着眉头一路走来,少年约莫十四五岁,一身的书卷气,温文尔雅,同样俊逸的容颜虽不及顾翛,却也是世所罕见了,只是那双墨玉眼却实在不怎么灵动,一看之下,有些呆呆的,这让他减了几分俊美,多了些许书呆气。
白苏一见少年的身影,立刻欢喜起来,斜斜瞥了顾翛一眼,“儿子,你看我不止你一个儿子,而你却只有我一个母亲,要好好珍惜才是,不要老是惹母亲伤心。”
顾翛闭着眼睛晒太阳,听闻此言,头也不转的懒洋洋的道,“唔,以我父亲的姿容,天底下的妇人无不梦想成他的女人,若是他动了心思,我何愁缺少母亲,这点,母亲大可不必忧心。”
他这般眯着眼睛,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宛如天上最尊贵的神祗,可他却继承了白苏的小人性格,而且比白苏更加记仇,报复更加猛烈,你要是得罪了他,哪儿哪儿都甭想舒坦,非得从心里到生理全面的将人击溃才算完。
“那你就去看看,他找不找旁的妇人!”白苏哼声堵回去。
转过头来,见那少年已经“目中无人”的走进了书房,想必又去寻顾连州解惑去了,白苏觉着自己实在点背,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不像话,一个气死人不偿命,一个呆板的如若老学究,还有另外一个今年才六岁,平素到处闯祸,动不动就要离家出走,整一个小孽障。
家里的四个男人(如果六岁也算男人),白苏看来看去还是觉得顾连州最好,其他各个都是歪瓜裂枣,难道问题出在她自己身上?
白苏透过窗子,看见屋内一个俊美无铸的男人认真的为一个清俊少年讲书,画面实在美好。尤其是顾连州,认真的样子尤为迷人。
“母亲擦擦嘴吧,哈喇子要流出来了。”顾翛实在看不下去了。
见过顾连州和顾翛的,都说顾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尤其是长相,可是顾翛就不明白了,母亲看着他也不会流口水,独独瞧着父亲,痴迷了十几年,如今还一如既往的痴迷着。
白苏哼哼两声,见二儿子从书房出来,面上绽开一抹温和的笑意,少年腼腆一笑,举步向这便走来。
“母亲,大兄。”少年朝白苏和顾翛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这才任由白苏拉着手,俊俏的脸庞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母亲,男女授受不亲,儿子已经大了,母亲这样恐怕有违圣人训诫。”
白苏一瞪眼道,“哪个圣人说母亲不许拉儿子的手了?然儿你如此说,可真是太伤母亲的心了。”
听着前半句顾然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连忙想安慰安慰白苏,刚刚张口,却听白苏又道,“你小时候,母亲哪里没看过,你每回洗澡还吵嚷着跟母亲一起洗呢,这大了还害羞了。”
白苏最喜欢逗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孩子,每每被顾翛和顾瞿惹的一肚子闷气时,逗一逗顾然,保准心情极好。
“母亲,孩儿听闻父亲说,您又令举善堂去抢人了?”顾然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书呆气,至少还知道什么叫转移话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