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字奉上,昨儿欠的债,分开在两章里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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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鸡蛋蒸熟,顾连州命人将鸡蛋端进主厅,旁若无人的给顾翛喂了起来。
顾翛已经两日不曾真正的进食,全靠平日不甚咽下去的一点羊奶才能撑到今日,闻见鸡蛋的香气,很给面子的吃了起来。
一名高大俊逸的男人抱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喂饭,这场面甚是养眼,倨倒也耐下性子来看了一会儿,待顾翛把一碗蒸蛋全部吃光,倨便迫不及待的进去讨主意。
“奶。”顾翛扑闪扑闪的大眼盯着空碗,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鸡蛋。”顾连州淡淡纠正。
“鸡,鸡。”顾翛现在还只能说单字,所以对于“鸡蛋”这项事物有些理解不过来,小家伙挠着脑袋,似乎在烦恼究竟是要说“鸡鸡”好,还是说“蛋蛋”好。
“主。”倨出声打断父子俩得交流。
顾连州掏出帕子帮顾翛擦嘴,却对倨道,“说罢。”
“是,前天子时有一批刺客杀进府内,他们不知何时在迷宫下挖了地道,出现在府门口之时,护卫们有些措手不及,但剑客很快都聚拢到前院,敌寡我众,形势很快稳住,正当我们欲善后返回内院时,有一身受重伤的剑客前来传信,说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小主子被人劫走......”
倨很惭愧,那群人在他眼皮底下挖了地道,他却一无所知,直到敌人杀到眼前,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若要是让小主子出了什么好歹,他便是死一万次也难辞其咎!他当时又惊又怒,当下带了两百举善堂擅长追踪刺杀的杀手直追了出去。
但倨也是个聪明之人,虽然一直有刺客的身影出现,还有孩子的哭泣声,但他很快发现问题,按道理来说,这些刺客抢到小主子,应该立刻集中往人手多的地方跑,但他们居然往深山里去,而且毫无目的性,仿佛只是想把他们引开。
倨心中暗道不好,追出五里之后,果断的下达命令:返回庄子!
举善堂的杀手从来都是唯命是从,只要上头下了令,他们便无条件遵守,绝不会提出半点异议,倨一下令,一群人便马不停蹄的返回。
“属下领人返回来时,主院的两百剑客只剩下五十人还在苦苦支撑。”倨声音一哽,紧紧咬牙,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纵然丈夫流血不流泪,他亲眼目睹自己手下的兄弟惨死,还是不由得双目赤红。
顾连州点点头,等待倨的情绪平复一些,才问道,“可弄清楚刺客是谁的人?”
倨道,“属下活捉了四名刺客,但是他们口风紧的很,无论怎么拷问,也抵死不说。”
“把他们分开关押,过半个时辰之后再审问。”顾连州低头看着依旧精神熠熠的顾翛,目光温柔。
其实不用审问,顾连州也能猜出这些剑客的受了何人指使,有多少人想拉拢他,就有多少人想杀他,他们千方百计的拉拢而无果,于是只能痛下杀手了。
原本宁温与顾连州没有太大的冲突,他想要白苏,大可去虏获白苏的心,但正如陆离所说,白苏满脑子都是顾连州,他明白不除了顾连州,自己就永远没有机会,而且,在政治立场上来看,他也万万不会留着一个这么强劲的对手,一旦逮到合适的机会,一定会置顾连州于死地。
这也是顾连州不急于救白苏的最大原因,他眼下四面楚歌,要对付他的人也都是手握重兵的藩王,他手下私下养的剑客不到一千人,太子虽在他的帮助下取得帝位,但已然成了空架子,根本腾不出手护住自己的帝师。
这种情势逼着顾连州要选择强势的一方,为其效命,但如今这么多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杀他灭口,还因此伤他妻儿,若不弄清这些人的身份,他如何能安心!
只不过,即便弄清了他们身份又能如何?顾连州本就无心奉他人为主,他虽诸葛之才,却无诸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心,所以说这世上只有一个诸葛孔明,刘备那厮不知是修了几百万年得福祉,才能够得这样的人杰相助。
更何况现在在顾连州眼里,也没有一个合适的君主。
七王为人阴鸷狠辣,全没有什么人情可言;而陆离,且不说他没有统一天下的宏愿,便是有,也不一定能做个合格的君主,他是天生的将才,注定要戎马一生,要他治国,以那个恩怨分明的暴烈脾性,国治他还差不多;孝闵公主自是不必提,性情多变,喜怒无常,顾连州绝对不会屈身去奉这样的人为主,更何况是个妇人。
四皇子和六皇子都已经投靠七王,眼下看来只有顾风华和太子勉强可以,太子势力单薄,投靠他,顾连州的状况并不能比现在好,说不定刺杀他的人会更多。
但愿,顾风华没有参与这些事情吧......
“主?”倨等了半晌,见没有下文,出声提醒了一下。
顾连州靠在几畔,几丝墨发散落在脸侧,一袭青衣,容颜俊朗,便是连抱孩子的动作都清风伴月般俊朗,他垂眸慵懒的的逗弄着顾翛,淡淡说道,“半个时辰后,我亲自审问他们,退吧。”
“是!”倨领命退了出去。
倨退出去后,厅中就只剩下顾翛依依呀呀的说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顾连州心情稍霁,抱着顾翛道,“叫父亲。”
顾翛很配合的叫嚷,“叫,叫。”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模仿能力极强,顾翛就很喜欢学人说话,但每次都只能说出开头一个字。
顾连州皱皱眉,他和白苏都很聪明,不会生了个笨儿子吧,所以耐心的重复一遍,“叫父亲。”
“叫......”顾翛似乎发现眼前这个人长得特别好看,伸着肉肉的小爪子在他脸上一通乱摸。
顾连州也不摸到了窍门,所以换了一个说法,直接教他道,“父亲。”
顾翛眨了眨眼,盯着顾连州看了半晌,张口叫道,“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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