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群人匆匆进了院子。
白苏站在主厅的台阶上,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别人,而是那吉,她一袭鲜艳的海棠红色的广袖曲裾华服,宽衣带束着纤细的腰肢,外面罩着一件蝉翼的薄纱,其上绣着金色的虞美人,梳了个娇俏可爱的垂髻,这一身既显得出几分女人的妩媚,又有少女的活泼灵动,当真是个不错的打扮。
白苏目光淡淡从她身上移到一旁几人抬着的剑客身上,那剑客浑身是血,身上用白布胡乱裹住,还不时有鲜血渗出,面上伤口的血液干涸,已经结痂。
“夫人。”那吉辨不出白苏喜怒,见她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剑客身上,以为她责怪自己没有帮他医治,忙解释道,“我大兄今早去狩猎时发现这剑客奄奄一息,便带回府了,但是几番拷问,他也不说出身份,最后,他恐怕也知道自己不行了,才道是您的剑客,说是有话要传,我便代替大兄将他送过来了。”
白苏微微一笑道,“多谢娇娇了,里面请。”
那吉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欢喜,正要随白苏进屋去,忽然顿足道,“那......这剑客......”
她话音未落,便见从主屋侧面的拱门中走出一袭黑衣,分明是看她缓步而行,但众人还未看见那人长相,一袭黑衣已经近在眼前,大袖卷起那名受伤的剑客,转身便走。
从始至终,众人都只看见黑衣白肤,却不曾看清形容,便是离得最近的那府几名剑客,也只瞧见一片青丝飞扬,和着淡淡的药香味,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冷意和压力。
“这.......这是......”那吉呆呆的盯着那个一袭黑衣消失的方向,瞪大眼睛。
白苏浅浅一笑,并不说明妫芷皇巫的身份,只道,“是我姐姐。娇娇,请进吧。”
那吉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了,呆呆的应了一声,跟着白苏走进厅中,待到跪坐下来,这才稍稍缓了缓。
“今日之事,真是多谢娇娇了,改日也定当上门拜谢令兄。”白苏纯属客套话,她只见过一回那月,觉得这个人神神叨叨的,不是个正常人,还是敬而远之最好。
“夫人太客气了,我大兄这几日常常向我问起您呢。”那吉娇笑着道。
白苏心道,你说你家大兄打听别老婆作甚?
那吉说这话,似是毫无心机的天真之言,但无论如何,都是逾越了的。从那日宴上看来,那吉并非是一个没有城府的少女,那么她这一番话,是有何目的?或者有何暗示?
此事白苏暂且搁下,她现在却是想知道另外一件事,“我的剑客被人袭击,此事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还烦请娇娇给我讲讲详情。”
那吉眸中微微一闪,旋即遗憾道,“今日阿吉并不曾同大兄一同出去,在府中与父亲下棋,听闻大兄带来个剑客,一时好奇,便过去看看,待到问出这剑客身份,阿吉又急急忙忙的将人给送过来,并不知详情,不如夫人同我一起去府中问问我大兄,如何?”
那吉解释的一番话着实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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