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呆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又恢复了平日的清明闲适,那虽是一双隔花掩雾的眼眸,却令人觉得,永远那般清醒理智。
“怎么,素儿不说话,是觉得我姿容不如顾连州,还是......默许了?”宁温说着这般挑逗的话,可却是坐原处,没有丝毫要逼迫靠近的意思。
白苏淡淡笑道,“宁温公子宛若谪仙,素一介凡俗之人,有了个连州,怎么还敢肖想其他?”
“是不敢,还是不想?”宁温琉璃般璀璨的眸子中,温润流淌,无论何时何地都显得这么无害。
可是白苏知道,宁温就像是一株食人花,用自己绝艳的外表吸引人靠近,一旦沦陷,便是连死,都会醉在他的容色之下。
“不想。”白苏如实回答,“即便没有他,我亦不会对宁温公子有任何想法。”
纵然宁温在她面前表现的温柔而谨慎,但是白苏不敢轻易相信,生怕一不小心便如原来的素女一般下场,惜命如她,怎么会任由自己飞蛾扑火?
宁温心中微微刺痛,当初他杀人灭口时,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会迷恋上一颗被自己舍弃的棋子。
“渡江之后,我从北魏转向宁国。”宁温黑羽翎般的睫毛覆盖住眼中的情绪,声音依旧温润如水,没有任何波澜,“在这之前,我们同行吧。”
以宁温的身份,从北魏走比从大雍更加安全,毕竟北魏和大雍正在交战中,雍国追捕怎么也不可能跑到北魏境内去。
白苏“嗯”了一声,两人便都沉默下来了。
白苏记性很好,无论是仇恨还是感情,都被牢牢的刻在心里,宁温一直对白苏很温柔,但这并不能撤去她的防备,他救过她,她很感激,但是一码归一般,白苏一向都能掰的清。
而宁温,或许是出于习惯性,他面对任何人,都不会任由自己放松身心。
然而一路无言,这两个互相防备的人,竟都靠在车壁上沉沉睡了过去。
马车颠簸的厉害,可是宁温却睡的很沉,从清晨一直睡到傍晚,仿佛要把这二十余年的觉都补上一般。
白苏也是四肢酸软,头脑昏昏,明显是纵欲过度的后遗症,她中间醒过来两回,又睡了过去。
路途奔波,一行人饿了便自行吃些干粮,有时候一日煮一次饭,有时候两日才煮一次,剑客们也都是习惯了的,十三她们在人贩手中的时候,吃的苦比这个多的多,自也觉得不算什么。因此,倨便任由他们睡着,一直也不曾过来打扰。
直到第二日傍晚时,倨才担忧的驭马靠近窗边,“主公,您可要进食?”
倨两天之内问了五六回,每次都是无人应答,心中暗暗觉得,若是这次无人应答,他必须要进去查看了。
“嗯。”白苏含糊的应了一声。
倨稍稍松了口气,“主公,您和宁温公子已两日不曾进食,可要停下来休息进食?”
“我睡了两日?”白苏诧异道。
“是。”
白苏转向宁温,他依旧靠在车壁上,连姿势都不曾变过,夕阳余晖从窗帘缝隙映照在他无暇的玉面上,光泽流动,实在是不胜诱人。
“寻个地方休息一个时辰。”白苏吩咐道。
“是。”倨得了令,立刻抬头向四周张望,寻找合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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