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跃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发了一阵呆,便转身回城。
没走几步,深心一阵悸动,他暗呼不妙,本能地往侧面躲了开去。
一个身影就从他原来的位置穿了过去,手里握着剑,刺了一个空之后,很艰难地才收住了身形。
余跃的精神魔法本就练得扎实,最近又因为斗气的飞速进步,“初元”的释放,太元魔法有所提高,精神魔法随之就得到飞速提高。
凭借着这强大的精神魔法,即使不用眼睛和耳朵,他也可以很容易地感应到附近靠近他的人和物。
正是如此,在刚才的千钧一发之际,他才有幸从鬼门关前逃了回来。
那刺客一剑刺空之后,一个转身,一兜手腕,又是凌厉的一剑向着余跃刺了过去。
这时余跃才看清楚他的身形——只能看清身形,看不清容貌,因为他是蒙着面的。
即便是蒙着面,也很容易就分辨出来,她是一个女人。
如杨寒一般,上身黑短衫,下身黑罗裙,身材比之杨寒稍胖,然而却不臃肿,仍是凹凸有致,似乎正是由于胖,那绷紧的裙子便将她相对纤细的蛮腰和圆润的臀部完美地勾勒出来,形成一道曼妙的曲线。
余跃愣神了一下,就见那剑已经劈面而来。
他立时默念咒语,使出一个风系魔法中的风柱,本想先阻一阻她的身形,然后再谋进一步的攻击。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个风柱打过去,竟然直接将那刺客掀翻在地,发出“诶哟”一声尖叫,跌得十分的狼狈。
这是哪一路的刺客,这么弱小,也出来当刺客?
余跃正在发愣,那刺客一翻身爬了起来,将剑一抖,又一次刺了过去。
不会是骄兵之计吧?
余跃这么想着,心里也揣了十分的小心。
这一次,余跃仍旧使了一个风柱,只不过这次,他几乎催持了所有的精神念力,那威力,自然更为强悍。
扑通一声,蒙面人跌了个四仰八叉,一阵呼痛,好半天没有爬起来。
什么都可以伪装,就那摔跤的姿势,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
余跃基本可以肯定:这蒙面人,不是在使计,她是真的太弱了。
然而就在他发呆的时间里,她又爬了起来,而且没有迟疑,杨柳依依般的腰肢一扭,又一次挺剑刺了过去。
嗯,虽然弱小,就这不屈不挠的性格,就当得起刺客二字。
这次,正面的迎击,他看到了她眼眸中的愤怒和仇恨。
是的,是一种有你没我不共戴天的仇恨,渗得余跃内心里阵阵发寒,他不禁在想:我不是你的杀父仇人吧?
反正她也伤不到自己,就用她来练练斗气吧。
这么想着,余跃拔出了弯刀。
稍稍凝聚斗气,加持在弯刀之上,余跃迎了上去。
这一对打之下,他竟然用他的初级剑士的修为,跟她斗了个不相上下!
真的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
那时刻,余跃心底不由得生出一丝相见恨晚的情愫来,禁不住就想感叹一声:总算找到知音了!
他们两人的斗气虽是半斤八两,然而余跃随小宇修炼的斗技,实在有独到之处,它的独到,就在于它的圈圈属性,有时候明明一刀砍过去了,孰料它在空中划一个圈又回来了,回来之后,如果是直接折返回去,必然损耗大部分的斗气,它又划一个圈,便借着那迂回的功夫,将斗气最大程度地提升上去。
而且,这一轮回,显得流畅,并不拖泥带水,其攻击速度,比之直接折返,反而更加迅疾。
如此,一个圆接一个圆,圆圆相扣,又结成一个大圆,时时刻刻都将敌人笼罩在刀光剑影之中。
尤其这种斗技,正好跟他的圆月弯刀匹配,更是相得益彰,最大限度地发挥了弯刀的妙用,而这弯刀的妙用,又使得圆圆的斗技,更加酣畅淋漓了。
由于这斗技没有名字,余跃就将它以小宇的名字命名,叫做小宇斗技,后来叫得顺口,就叫成了小宇宙斗技,再后来,索性就叫天马流星拳了。
斗了几十回合之后,余跃手中的弯刀便流畅地在空气中划起圆来,一圈一圈地滚过去,就像一道道有形的巨雷,将那刺客压得抵挡不住,连连后退。
又斗了几个回合,余跃就将弯刀抵在了蒙面人的脖子上。
森冷的寒意,透过弯刀,渗进蒙面人细嫩的肌肤里,然而蒙面人却似乎丝毫感觉不到那*人的寒意,只是满眼仇恨地盯着余跃。
那仇恨里所映射的寒意,比之那弯刀带给她的寒意,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余跃吸了一口气,融去那丝丝寒意,盯住她的如黑葡萄一般深黑而透亮的眼睛:“说吧,是什么人指使你来杀我的?”
蒙面人冷冷说道:“我不需要受任何人指使。”
她似乎连痛恨的话语都不会说,语气尽量冰冷,然而语声却是那么婉转动听,不免让人产生错觉,仿佛她在跟人说着一些甜言蜜语。
“那你为什么杀我?”不知不觉地,似乎是受那声音的感染,余跃的声音变得轻柔起来。
沉默了半晌,蒙面人恨恨地说道:“现在我落在你手里,你要杀便杀,管我为什么杀你?”
那神情那语气,显出几分任性,几分无奈,让得余跃心头不禁为之一酸:这么弱小就出来刺杀,到底是受了什么不可阻挡的力量的驱使呢?
“呃,你告诉我杀我的理由,如果我觉得理由充分的话,我可以放了你,给你活命的机会,也给你第二次刺杀的机会。”余跃缓缓说道。
见识了她的弱小,他也不免托大起来。
“真的?”她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喜悦,只是有几分惊讶。
余跃立刻发了一个毒咒:“决不食言,如果食言,就叫我下次被你乱刀砍死。”
他心里在想,如果我食言了,你还有下次吗?
然而蒙面人却似乎没有听出其中蹊跷,只是定势地认为这个誓言的确很毒。
然后,她说了一个惊世骇俗的理由:“你是我的杀父仇人!”
开什么玩笑?她是听到自己的腹语不成?
虽然难以置信,他还是本能地问道:“你父亲是谁?”
水灵灵的眼眸中满是鄙夷:“你只说让我给你一个充分的理由就放了我,现在我已经给了你一个充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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