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竟然已经嚣张到把整个朝堂当成他自己的了。
于是一向嫉恶如仇的他,就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冲了出去。
他也知道,这一出去之后,恐怕以后树敌就太多了,但是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出去了。
只是他回来的时候心情有些沉重:以后走路的时候恐怕要倍加小心了。
而且还有一个尴尬的问题已经摆在了面前:这个龙啸天可是龙绍的爹,今天就这么公然得罪了他,将来又如何面对龙绍?
这时候龙林已经将满眼的怒火烧到了他身上,他能够感觉到其中的灼热和滚烫,他只能咬牙承担着。
令人欣慰的是,眼角余光中,他看到了些许志同道合的眼神。
孙卫景毫不掩饰地露出笑容,不时向他投来赞赏的目光。
还有梅玄霜,除了赞赏,似乎还有许多暖昧的东西在里面,这让他感觉无悔,就算是将来在路上被人砍死都值了。
还有欧阳剑,除了赞赏,似乎还有些许懊恼:怎么老子没冲出去呢,让这家伙抢了风头?
至于富察康,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一时倒也辨不清是感激,是欣赏,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
当然,作为君主,习惯了予取予夺,无论你对他多大的恩惠,他可能都视为理所当然的,所以,即便是他此刻内心里没有丝毫感激,余跃也不会引以为怪。
场面有些尴尬,便只能由富察康来终结了:“既然列位爱卿没有异议,那么就退朝吧,稍后请各位自行到宴会厅用餐。”
说完,当先起身,走入了后堂。
群臣一阵骚乱,有人直接大步走出了大殿,而平日里那些奉承和巴结龙啸天的人,却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安慰龙啸天两句,然而一看到他那吓人的脸色,就吓得打起了退堂鼓,最后姗姗而出。
龙啸天站在那里,仍自气得发抖,牙齿都要咬碎了。
龙林缓步走到他身后,轻声道:“爹,要不要……”
龙啸天摇了摇头,狠狠地从牙缝间蹦出一个字:“忍!”
群臣尽皆退出,放了一通烟花,然后象征性地欢呼几声,便往宴会厅走去。
余跃全然没了胃口,一出金銮殿,叫上小宇,准备离开。
忽地一只有力的臂膀伸过来,挽住了他的肩膀:“兄弟,难得聚会一堂,你怎么能转身就走呢?”
是孙卫景!
余跃笑一下:“我得逃开这个是非之地啊,否则搞不好就被人谋杀了。”
“哈哈哈,”孙卫景大笑,挽着余跃就往宴会厅走去,“兄弟啊,你真会开玩笑,千军万马都过来了,还有什么能让你害怕的?”
宴会厅门窄,不能并排通过两人,孙卫景便放开了余跃。
余跃迈步走了进去,不料一只腿从斜刺里伸了过来,余跃猝不及防,绊在那腿上,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屎。
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尖笑:“哈哈哈,牛人也摔跤啊!”
余跃勃然大怒,猛地跳起来,大喝:“是谁他妈的绊我?”
身前围了四个人,尽皆露出轻蔑的笑意看着他,却没有一个人答话。
四个人中,两个文官,两个武将。
两个文官皆是三十出头,一个胖一个瘦,从官服上看,皆是三品官员。
两个武将二十五六的年纪,比余跃略大,相貌无奇,都是扎进人堆就找不出来的那种人,然而此时此刻他们脸上却分明地印刻着彰显个性的笑容。
从他们肩头的徽章来看,都是都尉的军职,然而那一身军服,却显示出他们的来历不同,一个来自东北军区,一个来自南方军区。
只是这四个人,余跃一个都不认识。
天南地北的四个人,竟然在片刻之间就结成统一战线来对付自己,余跃恼怒的心神中,又有些骇然。
小宇和孙卫景从外面进来,都是满脸的怒意。
然而孙卫景毕竟已经是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了,当下拍了怕余跃的肩膀:“算了,没有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余跃闻言,怒哼一声,从面前两个武官的缝隙里撞了过去。
“哈哈哈,刚才在朝堂上不是表现得挺神勇的吗,怎么这时候却变成了缩头乌龟?”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回头之间,便见那个东北军区的都尉还在口齿开合,说着轻蔑的话语。
方才强行压下的一股怒火,此时腾的一下就蓬勃地燃烧起来。
余跃转身就向他走过去,孙卫景伸手去拉,却没拉住,小宇立刻跟了上去。
走到那都尉面前,余跃眼神凌厉地看着他:“刚才我问谁他妈绊我你怎么不吭声?你不是缩头乌龟又是什么?”
那都尉将歪斜的身子挺了挺,有些无辜地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南方军区的都尉,继而理直气壮地望向余跃:“又不是我绊的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