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事的,我不怕被污染。”
失望从脸上一闪而过,余跃继续说道:“要不,你先梳梳头发,你的头发又有些乱了。”
茉莉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意,不为所动。
余跃做出一副很无语的表情,然后扭摆着身体,洗刷刷!
茉莉表面故作镇定,而心里却开始爬上了蚂蚁,有些浑身不自在。
片刻之后,她终于忍不住,摸出铜镜,在眼前晃了一晃:果然,头发有些乱了。
再看看余跃,他仍旧扭摆着身体,洗刷刷。
她立刻又摸出了木梳,开始梳理起头发来。
然而她也一点没有放松警惕性,一边梳理,一边时不时地看一眼水中的余跃,将他的一举一动,也都完全掌握在心间。
很快,她将后面和侧面的秀发梳得柔顺笔直,丝丝分明,然而前额的一缕流海,总是显得很别扭——这是一项伟大的工程,她又开始了精雕细琢。
拨到右边,不满意;又拨到左边,不满意;又拨到上边,不满意……片刻之后,她心里猛地一惊:貌似已经有一会儿没看他了。
抬眼看去,便见余跃正高高地撅着屁股,将头深深地埋进水里,似乎在洗头。
茉莉莞尔一笑:“这个动作确实有些不文雅。”
不觉稍稍侧过头,又开始打理额前的几根头发:作二八开,不满意;作三七开,不满意;作四六开,不满意……
如此许久,总算是梳了一个令她满意的发型,最后长舒了一口气,收起铜镜和木梳,望向河中间。
那家伙,竟然还在高高地撅着屁股洗头呢!
茉莉轻笑一下,高声喊道:“洗了这么久,应该洗干净了吧?”
余跃一动不动,仍旧保持着那个不文明的洗头姿势。
她不觉有些诧异,连喊几声,结果都没有反应。
她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跳进水里,跑到余跃身边,对着他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
“哎呦!”一声,却不是余跃的惨叫,而是茉莉的惨叫。
脚尖剧痛传来,她分明地意识到,那是揣在坚硬石头上的感觉。
她似乎有些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当下忍住剧痛,扯掉绑缚在“余跃”身上的绳索,扒开衣服,定睛一看……
下面只是一块石头,哪里还有余跃的身影?
原来,他悄悄磨断绳索以后,便脱下衣服裤子,绑在那块石头上,做出了一个撅屁股洗头的假象,而他自己却悄然间潜水跑了。
好一招金蝉脱壳!
茉莉气得想吐血,然而顷刻之间又淡定如常:“我看你怎么飞出我的手掌心。”
余跃一路潜水,潜到下游的某个地方探出头来,看看已经安全了,便爬出水面,上了岸。
“小娘皮,想对付我,你还嫩了点。”余跃一边咒骂着,一边走进岸边的丛林。
他只穿了一条短裤,现在最迫切的事情,就是寻一处人家,偷一身衣服穿上。
虽然丛林深处很少有人家,但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走大道——有伤风化啊!
他的想法是:沿着丛林边缘走,看到远处有人家,再走出来。
于是他便沿着丛林边缘一路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往远处眺望,看看有没有人家。
突然之间,肚子隐隐作痛,他只当是家常便饭,也没太在意,继续赶路。
然而,不多久,隐隐的痛,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痛得他大汗淋漓,不能自持,直至晕厥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