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和房舍肯定都是紧闭门扉,然而此刻是无可奈何,他只希望能强行撞进去,否则,就真的无路可逃了。
“砰砰砰……”把那些铺门撞得山响,也把他自己撞得直冒金星,然而那些门竟是关得死死的,牢不可破。
“妈的,见死不救!”余跃咒骂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跑去撞窗户。
而此时此刻,身后火光冲天,两股人流如潮水一般充斥着整个街道,滚滚而来,喊杀声震天动地,浓浓的血腥气在空气中无尽弥漫。
“啊。”余跃大叫一声,几乎豁出一条老命,往那窗口撞去,“哗”一声,整个窗户应声而落,余跃整个身体扑入屋中。
如果余跃此刻看得见那窗户的话,他一定会感叹自己命大,因为那窗户装了铁护栏,他情急之下,竟是将窗户连同护栏一起撞落。
整件事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再坚实的工程,也会有豆腐渣充斥其中。
这是闲话,再说余跃,扑进屋中,便感觉身体下面软绵绵的,颇有温度,甫一接触,有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觉,然而与之同时,身下响起一声尖叫。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压到人了,而且是个女人,换做其他任何时候,他应该条件反射一般反弹而起,然而此刻危急关头,他却纹丝也不敢动,而是伸出左手来捂上她的嘴,然后伸出右手竖在自己嘴边轻嘘一声:“嘘”,似乎感觉那女子已经意识到自己没有恶意了,才小心翼翼地放开手,缓缓站起身来。
借着窗外映射进来的微弱的火光,余跃看清楚那是一个妙龄少女,(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富有弹性?他如是想),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只是两脚悬在床外,看那情形,像是之前并没有睡觉,而是站在窗边偷窥外边的热闹,余跃破窗而入之时,便恰好与她撞了个满怀,并将她按倒在床上,吃尽了嫩豆腐。
女子看见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因此对于余跃的入侵和冒犯,也没有发怒,只是羞涩地站起身来,低下头,不敢看余跃的眼睛。
余跃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从整个过程中,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是一个善良的少女。
余跃尴尬地笑了笑,转过身,拾起地上的窗户,将其硬生生按进窗框里。
那窗户的材质是这个大陆上一种特有的东西,透明,类似玻璃,却不像玻璃一般易碎,故而它掉落地上却仍旧丝毫无损。
此刻,大街上的两股势力已经撞在了一起,没有撞出火花,却撞出血雨腥风纷扬满天,撞出残肢断臂散落一地,还有连绵不断此起彼伏的震人心扉的嘶喊和哀叫。
街面狭小,本就如浪涛汹涌的两支队伍撞到一起,就再也分不清谁是谁,士兵们最开始只能凭着一丝微妙的感觉去挥刀,后来杀红了眼,也不管谁是谁了,见人就砍,见头就削,杀人,就如砍瓜切菜一般的容易。
这个时候,生命,似乎已经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而变成人性骨子里一种最可怕的东西——掠夺,掠夺他人的骨肉和肢体,直到停止呼吸,否则,就要被人掠夺。
顷刻之间,尸骨铺满了一地,不断涌上来的人,就站在尸骨上厮杀,继而又不断倒下,以看得见的速度不断地堆积着一座尸山,鲜红的血汇成了一条小河,沿着街边的小沟,汩汩地流淌。
看到这幅血腥场面,许多躲藏在民房里偷看的居民都不由得惊叫起来,还有的人早吓得噤若寒蝉,更有一些人索性晕倒了过去。
强横的斗气在街面上呼啸激荡,加之人流本身的压力,使得街道两边的房舍都摇摇晃晃,似乎倾倒于即刻之间。
民众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声一度盖过了街面上的打斗声和嘶喊声。
而余跃这边,不时就有士兵或主动或被动地破窗而入,都被他原封不动地抛出去:“坚守阵地,坚守阵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