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到第三瓶的时候,楚狂歌就已经开始呕吐了。
第八瓶,晕晕乎乎,几乎要昏倒。
楚母流着泪,试图保护他,却被楚琛一把按住。
“别去啊,你要是去了,就前功尽弃了!”他根本不敢看楚狂歌,心中只有无尽的悔恨。
自己也有责任啊,从小就养成了儿子们无法无法的性格,于是楚狂人死了,楚狂歌落到这种下场,早知如此,自己应该好好教导他们才对。
可惜,一切都晚了。
第十瓶的时候,楚狂歌已经开始吐血,胃里如火烧一般,痛苦的翻滚。
“张仙师,我求求你,饶他一条命吧!”楚琛也跪了下来。
楚母同样跪倒在地。
夫妇二人跪在一起,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在张恒身边的江红鲤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微苍白,她之前看到楚狂歌倒霉,心中也觉得快意。
可是这个时候,却觉得他们一家人有些可怜了。
她看向张恒,眼神中带着几分祈求。
“唉。”张恒何尝不知道她的想法。
还是太天真了,太善良了些,像是这种人,已经得罪死了,如果还给他活路,将来一定会惹出新的祸端的。
他虽然知道这些,可他并不想让江红鲤失望,自己身份刚刚暴露,如果就要让楚狂歌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么很容易让人生出距离感。
毕竟在江红鲤的记忆里,张恒还只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弟弟,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张仙师,已经很难接受了。
“罢了,反正他们和蝼蚁一般,也不能给我造成什么麻烦。”
张恒心中一叹,转向了另一侧。
楚琛看到这一幕,心中狂喜,立即大喊。
“去医院”
一群人冲了过来,扛着人事不省的楚狂歌出去。
洗胃及时的话,一条命应该能捡回来,只是身体,多半是要废了。
这一点没有人比楚琛更清楚,然而他却噤若寒蝉,垂手站在一边,不敢表露出丝毫的怨愤之色。
“这就是张仙师的威势啊!”
“一言可定生死,就算是楚家,也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东州要变天了……”
许多人敬畏的看着台上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的几乎有些稚嫩的青年,如今却是变成了金字塔尖的风云人物。
无数人敬畏,无数人崇拜,无数人想要攀附……
然而张恒却仿佛没事人一般,看了眼江红鲤,说道:“去换衣服吧。”
“怎么?”江红鲤有些诧异。
“这婚纱……”他摸了摸下巴,心里头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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