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究竟伤了哪些人。那时候再来定我的罪,我才好心服口服。”
啪啪!
那人响亮地鼓了鼓掌,“也许先前我还有些疑虑,现下亲自领教了段大小姐的好口才,便确信无疑了。段玉珣,若不是你一番巧语,我弟弟何至于惨死?!我不用你心服口服,只要你以命抵命!”
伴随着震耳的呼喝,一幅画像便在赵明月面前陡落。画上的男子五官温雅,气质清越,眉眼乌亮而清澈,看着便是富养出来的。
可是,这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什么时候见过呢?
赵明月正拧眉回忆,那人又冷冷讽道:“害了命不敢认,也是人之常情。我便提醒你一二,好教你死个明白!”
赵明月抬起微垂的眸,就见那人摘下脸上的薄胎白铜掐金面具,露出一张枯槁阴怪、不似人类的面孔。
“裴千徊?”
“你承认了?”
那人扯出一抹笑,迅速别开脸再转回来,已然换上了另一幅与画像上的男子,准确地说,是修炼邪术前的裴千徊,相似而多了几分成熟敦儒的面庞。
赵明月望着这张脸,脚下慢慢退了几步。“金钻裴家,你是裴万仞?”
初到金钻,锦大侯爷怕她出门碰到地头蛇,跟人骂架时对不上号,特意给她科普了金钻叫得上名号的贵族大家,裴家也榜上有名。而眼前这位裴家家主,也算外表温文尔雅,内里独断狠辣的典型代表了。
那时候赵明月就曾感慨,她这哪儿是到了黄金地,分明是进了黄鼠狼窝吖!
“段大小姐既知,那就受死吧!”
“等等!”
赵明月抬掌没止住他的攻势,只好一面应对一面道:“裴大当家,你方才既然能变出你弟弟的那张脸,该知道他是如何变成那幅模样的。你敢说你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之人惨死在他的邪术之下?难道他不该死吗?!”
“此事不用你操心!千徊造的孽,自有我替他担待;你要做的,就是去给他陪葬!”
“我呸你小妈的!”
赵明月眼见他那把金贵的扇子挟着极其沉厚的杀气压到自己肩上,忙闪身避开,却觉那杀气瞬间传至腰腹间。定睛一瞧,俩大汉正各持一柄大刀,寒气四射地朝自己前后夹击而来。
这种死法,不要太难看哟!
赵明月呲了呲牙,以金鞭撩飞身前的刀,复扬腿踢中身后人的手腕,旋即侧身贴紧高而硬实的巷壁,张眸盯着骤然驰近的裴大黄鼠狼,心知除非能破了这墙撤离开去,否则势必要教他的充沛内力重创。
可是墙壁又不是纸糊的,一时半会哪得戳破?
裴万仞弟仇得报的阴笑声里,赵明月都快将眉头拧出水来了,陡感头顶乌云倾压,下意识仰望,不期然便撞进一双漆瞳,渊邃而清澈,满满地映的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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