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嘘…”
水嫩葱指按上絮叨个没完的红润薄唇,另一只小手覆上微汗丰额。“你是不是发烧了?”
再摸摸自己的额头,差不多的温度。
“没发烧还这么黏糊。”
赵明月放心地松了口气,准备去扯被角的手又被某黏糊抓住。“虽然现在没发烧,但我身体一向虚弱,夜里一定会起热的,所以你要留在这里照顾我。”
“知道了,我保证,我发誓,守在这里等你起热,行不行?”
四六不着的对话,赵明月没想法地翻着白眼,探身捞回桌上的瓶瓶罐罐。“你看看,哪个管退烧的?我先预备着。”
“那瓶。”
顺着修指的方向,赵明月拿起艳丽的珐琅瓶子,拨去塞子闻了闻:“如此怡人的香气,作退烧药真可惜。”
“不要碰…”
后续的几个字拂过颈侧,赵明月瞪大眼睛转向背上一脸纠结的某伤患。“有毒?”
“是退烧药没错。”
锦炫斯抢过瓶子塞好瓶口,毫无预兆清醒,桃花滟眸渐渐幽深。“男人吃了可退烧,女人闻了…会发烧。”
发烧…发骚?
“春药?”
赵明月偏着小脑袋:“有多厉害?会即时发作吗?”
锦炫斯捏捏明显狐疑的俏脸,笑容妖艳。“什么时候发作我也不确定,到时你就知道有多厉害了。”
“那我真要好好瞧瞧,看看应该给它定多高的价了。”
珍贵的汤汁膏露外敷内用了两三日,自称身体虚弱的某侯爷不仅没起烧,还以大快于常人的速度恢复着体力。
矫若游龙地舞完一场软剑,滚了汗珠的背脊薄气升腾,完全闭了口的伤处疤痕隐约,在五月初的暖阳里艳帜高张,散发出十足的力与美。
新来的小厮双手递上帕子,锦炫斯边擦汗边打量他,唇角慢慢勾起。
心里认定了一个女人,其他异性便日益不愿入眼,先将妙龄丫鬟换成中年仆妇,再换成眼前的男丁,他真是…越来越向他家表哥看齐了。
乌瞳盯着小厮头上的软帽,忆起经年盛夏里与相似打扮伊人的那场初遇,艳光更盛。“夫人做什么呢?”
他才脱了外衫热身,准备带伤色诱,小姑奶奶就教某突然现身的毛绒绒四脚兽眨巴着眼睛诱惑了去,玩到现在也没个回来的迹象。
“回爷的话,夫人追着草草跑得热了,似乎去沐浴了。”
草草?
修眉微蹙,再舒展开时便弥漫出了丝丝妖气。
他练剑也练得热了,正好去蹭些热水…
舒适宽畅的浣心池依山而建,纳引野泉,有兰香沁脾,有娇吟如莺。
锦炫斯缓缓撩开轻紫飞罩,但见细流潺潺,水波粼粼,无热气氤氲,无佳人娇姿,不免担心。
他可是循着那一路散落的衣物,兽血沸腾地晕过来的,方才还听到她的哼曲声,怎么转眼就不见了人呢?
“浓儿,浓儿?”
水光盈动,各色花瓣随着蓦然涌起的水柱飞向半空再旋转飘落,芬芳缤然,美轮美奂。
然而再美,亦无法同俏立于水中的妖姬并论相提。
锦炫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一步步朝自己移近的美人,只觉口干舌燥,呼吸困难,一切情窦初开情场菜鸟的典型症状挨个显现,仍然忍不住心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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