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画功在现代时就已稳定,入了这异世之后也没专门再拜过师。倒是今儿这玉镯,确是她仿了方老头的技艺琢磨出来的。
等等!
方老头,方爷爷,方?
“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谁?”
赵明月抬眸望向泪痕未干的方氏某后,明眸澄澈。“不瞒娘娘,奴婢进翥翾府之前,经常随爹爹四处走商。半年前经过一个不知名的小镇,遇见了一位大叔。我这只镯子的工艺,便是从他那儿学来的。”
“那他,他多大年岁?是不是圆脑袋圆脸盘儿,连五官都是圆圆的?”
何止,连十根手指头外加那副身躯,都是圆咚咚的呢!
亏得赵明月在心里偷笑,一时哽住了喉咙咳了几声,不然非冲口而出不可。
灿眸看进写满期待的凤眼儿,很有些歉疚:“那位大叔是姓袁没错,不过长得却是方方正正、高头大马的。后来我还想回去找他,但已经记不起那小镇的方位了…”
果断将所有拖她回青城自投罗网的后路炸断,丢进万丈深渊。
方向暖婆娑着泪眼,面上哀伤犹存,却也渐渐燃起了新的希望:“这技艺是哥哥多年心血,我断不会认错。照你这么说,他应该还活着,继续以打制珠宝为生,还将技艺传给了别人。”
“娘娘灵慧,奴婢也是这么认为的。”
赵明月抚了抚额,不无庆幸。
自己想明白,省了她可大开解的气力呢。
水晶样儿的璨瞳熠熠闪辉,内里彻念直视无碍:“人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您与国舅大人,定会有相逢的契机与缘分。”
这缘分,老天给;这契机,待她捋顺了自己乱麻般的前情今爱,由她来给!
捋是一定要捋的,可那前情的亲密使者,要不要来得这么凭空哇?!
珠光亮朗直追白昼的晚宴上,赵明月玉立于宽绰高大的龙座旁,张目寻到她家老爹,满眼深情;往他身侧一望,欢悦转惊;裹起重重面纱瞥向某侯爷,怨念狠瞪。
说好的就她爹一位异国贵客呢?啥时候把青焰翊坤将军收为己用了?!
“才半天不见就挂念了?”
妙珏后一脸揶揄地拍拍她的手:“快过去吧。”
“那个,娘娘,奴婢肚子有些不舒服…”
“过去让斯儿给你揉揉。”
“不是,奴婢想,嗯,更个衣…”
“这身衣裳不是很漂亮么?雳儿唤你呢,别磨蹭了。”
接收到俩魔王寒怆的视线,方向暖禁不住抖了抖玉手,就势推了推手边娇人。
藏了半天了,再不让他们好好亲昵亲昵,他们定也不会教她这亲娘亲姨妈好过的。
女力士轻轻一推,某墨迹侍女差点跌落台下,赶紧收好稍显虚贼的眼神,大大方方从后场绕到朝她傲娇勾着手指的蓝大太子爷身边儿。
为啥不去锦阿斯那里呢?
相对于她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女这个理由,更重要的是宾客的座次问题。
蓝煦地处南境,人心开放,对于座次本不大拘于传统,但又不好失礼于比较注重传统的北地贵客,今晚索性将桌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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