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成功驱除盅虫。唐门对于毒草和毒虫的阅历非常丰富,钱悦儿是医隐传人,三人合力研究驱盅之法,成功本是迟早之事。
枯木道人双眸紧闭趴卧在床上,背后密密麻麻插满了银针,盅毒发作时枯木道人会因为剧痛而狂性大发,在他背后遍插银针正是为了克制盅毒发作。也好给三人研究驱盅之法争取到时间。
三人调配了许多种药汁,可惜喂下去虽然呕吐大作,却未能将体内的盅虫给驱出来。唐心瑶走进走出地吩咐王府下人煎药,便留意到了书房方向的异常动静,心中狐疑不已。
听了钱悦儿的话,她清脆地答应一声,往厨房走去,一边好奇地向书房张望。一不留神,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她扭头一看,不禁露出了微笑,但这一丝微笑很快就凝固了,她低下头快步走开。那人追上两步,唤道:“唐姑娘,请慢走!”
唐心瑶停住脚步,将脑袋偏向一边,显然心中有气。杨千城转到她的面前:“唐姑娘,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唐心瑶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
杨千城叹了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早上的误会明明当众水落石出了,钱悦儿和唐心瑶还是要给他脸色看。他一个时辰以来一直在枯木道人的病室外踱步,就是在烦恼此事,看到唐心瑶开门出来,赶紧上前想要解释误会,弄清缘故。
被唐心瑶抢白了一顿,噎得他说不出话来,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唐姑娘,千城不知道什么地方做错了,还请指点一二。”
唐心瑶一双灵动美丽的大眼盯着他的俊脸上,看着他一脸真诚与焦急,心渐渐软了,一扁嘴:“千城哥哥你就要成婚了,还管我高不高兴?你和谢姑娘感情这样好,正好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恭喜你好事将近!”说完拔腿就要走。
杨千城心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啊!赶紧拦住,口中解释道:“是家师命我尽快与谢师妹完婚,并非是我的主张,我也正在烦恼如何是好。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对谢师妹只有师兄妹间的同门之谊,哪有什么天造地设之说!”
唐心瑶听了,大眼晶亮,情不自禁地露出欢喜之色来,近前一步,睁大杏眼追问道:“千城哥哥,你此话当真?”
杨千城郑重地点了点头,唐心瑶顿时雀跃起来,所有的不满和委屈都扫了个干净,娇嗔地隔着衣袖抓住他的手腕摇晃起来:“千城哥哥,你是傻瓜啊?师父让你娶谁你就娶谁?为什么要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对着一辈子多难受呀!”
她这话说到了杨千城的心坎上,是啊,勉强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这一生会有多痛苦!他叹了口气:“师父下了严命,虽然我也提出退婚的想法,却被师父教训了一顿,现在真是进退两难。”
唐心瑶撅起了小嘴,跺脚道:“你师父太过份了,强按着牛头吃草,硬逼着徒弟娶自己不想娶的人,强扭的瓜不甜!他活了一大把年纪,难道连这个都不懂?气死我了。”
杨千城制止道:“唐姑娘,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知道他也是为我好,才这样做的。”
唐心瑶甩掉他的手腕,负气道:“你是个大笨蛋,是你娶媳妇还是你师父娶媳妇?你当然要娶自己喜欢的人啦!你师父喜欢谢姑娘,那就让他去成亲好了,干嘛非要逼着你娶呀?”
杨千城一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了,赶紧止住:“唐姑娘,我师父是出家人,请不要再说了。”
唐心瑶一掀唇:“你这个二十四孝好徒弟,你是打算和谢姑娘成亲了?好吧,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生气,你跟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行了吧!”摞下这句话,拔腿就走。
杨千城见她恼了,心里急了。其实他是在等钱悦儿出来,可是足足一个时辰,出来的是同样气恼他的唐心瑶。他打算先安抚一个是一个,不明究竟地让人冷待毕竟是很难受的。何况,唐心瑶的结打开了,也许钱悦儿的结也就打开了,他们现在一直在一起朝夕相处,也许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如果唐心瑶这里谈崩了,那么就不能打听到钱悦儿的情况了,这样的话怎么有机会解释误会?他急切间一把拉住了唐心瑶的衣袖,情急之下用力过猛,唐心瑶被扯得转了一个圈,立足不稳,跌进他的怀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