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瑛在拼命想办法为李世民寻找脱离险境的危险,而秦王府里的人却没她的睿智,长孙无忌倒是拿着唐瑛给的信去找了高士廉,而两人密谈的结果却是等李世民回来,商量后再说。虽然杜淹被抓,但他们并没意识到危险的逼近,故而,秦王府阵营里的人竟然没一个和唐瑛想到一处去了。而房玄龄和杜如晦倒是有这方面的焦虑,可他们得不到最为直接和实在的消息,又不能和长孙无忌等秦王心腹们见面,也是干着急,却束手无策。
李世民就在大家心情最急切的时候,班师回朝了。此时的李世民并没有意识到危机,反而处在得意与兴奋之中。离开仁智宫前,李渊那个等你胜利回来就让你当太子的话语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以至于他看到前来迎接他的长孙无忌眼中的忧虑时,都没反应过来。
大军回朝,许多事情需要办理,交还领兵大印,觐见皇帝陈述战事始末,接受皇帝赏赐,并赏赐领军将领等等,一系列的事情等着李世民去办,而皇帝派出的迎接大臣又等在一边,所以,他根本没时间和长孙无忌单独交谈,两人只是照了个面,长孙无忌也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把几张纸交到李世民的手里。
“不仅让本王全力为太子开脱,还要为杨文干开脱,说他不是起兵反叛,而是领兵伸冤?”坐在马车里,李世民将长孙无忌一脸慎重递给他的几封信看完,手一使劲,把唐瑛那封待拟的周章捏成了团,而一脸的喜色也换成了黑色。
哼,本王在外面搏命,你倒好,在家里琢磨怎么为太子开脱,竟然想得出说杨文干是冤枉的,还让本王把这种荒唐的说法上奏给皇帝。唐瑛,你真说太过分了,不知道你是真心想帮太子,还是想让本王用这种奏章来讨好父皇,从而落的个仁慈宽厚的名声。可惜,本王不屑做那种事,李世民自傲的性格,最终让他将唐瑛费尽心思为他开脱的建议抛掷脑后。不过,在心里冷笑数声,李世民明白,事情又有了出乎意料的变化,这长安城里的这场战斗还得继续进行下去。
虽然有车帘挡住了外人的目光,但马车内往外透出的冷气也让驾车的人打了几个寒颤,他更加小心地拉紧了缰绳,屁股却不由自主地往外挪了挪。
李世民想的一点没错,事情的发展的确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在觐见的李渊,李世民回到府中之后,那张脸黑的让而满府等待的人们都傻眼了,连早早过来等候的长孙无忌也被吓的低了头,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说吧,本王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李世民坐在接风宴的主位上,冷冷的目光从众人脸上划过。
长孙无忌自打李世民进门就看出大事不妙了,此时依旧低了头,一语不发。
高士廉环顾了一下旁人,见自己的外甥不说话,他想了想,只好倚老卖老先开腔了:“秦王,发生了很多不太好的事。杜淹,被关进刑部大牢了。”
“杜淹?”李世民楞了一下:“他干什么了?就算有人找你们的麻烦,怎么会找到他的头上?”
长孙无忌叹口气:“尔朱焕、桥公山向刑部招认,他们出首太子并告太子谋逆,是杜淹的唆使和教授。”
独孤信接着道:“前几天,太子和齐王联名上奏,历数程知节在长安城中的诸多过错,陛下已经下旨,贬程知节为康州刺史,令其几日内离开长安。程将军不肯走,要见您一面后再说。”
李世民闻言,冷哼一声,目光投向一直低头不语的程咬金:“怎么回事?本王不是再三叮嘱你们要谨言慎行吗?怎么会被他们抓住错处?”
程咬金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又把头埋下去了:“那日喝酒,喝的多了点,没听到暮鼓的声音……”
李世民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哼道:“眼下你准备何时走?康州可不是长安,刺史责任不大也不小,你……”
“我不去。”不等李世民把叮嘱的话说完,程咬金一梗脖子,嚷嚷道:“欺负我傻呀?谁不知道这是太子和那个齐王的坏心!他们已经弄走了老房和老杜,还把刘宏基赶到北边去了,说什么抵御匈奴的责任比防卫京师的责任更大,若不是陛下看叔宝身体确实不太好,指不定把他都弄外面去了。哼,太子和齐王这样剪除您的臂膀,图的就是解散天策府。反正我哪儿都不去,我也当不来什么刺史,抗旨就抗旨,大不了,我不当官了。秦王,那些家伙可是一步步地逼上来了,您得赶紧想法子,要不然,这些老伙计都得散伙。”
“抗旨?你怎么抗?”李世民听了程咬金撒泼耍赖的一番话,不仅没生气,眼里反而有了笑意:“难不成你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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