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渊这么一说,别人尚可,薛万彻却是抬起惊愕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唐瑛,他虽然听东宫里的人经常谈起唐瑛的厉害,却真没想到,一个女子真有这样的本事。
唐瑛也不在乎薛万彻的目光,而是冲李渊笑道:“打猎不过是玩玩,用不着那么用心呀。陛下,此处的事情已了,咱们接着走吗?”
李渊点点头,顺手把箭递给唐瑛,转身上了战马。唐瑛放好箭,回头见薛万彻还傻傻地跪在那里,不由地叹口气,上前笑道:“薛将军还不乖乖地去找沈大人请罪,难道还想接我一箭?”
薛万彻这才反应过来,爬起来就望营地那边跑,边跑还边摇头:“厉害,真厉害。”
李渊此时正在想,怪不得高开道会死在唐瑛箭下,唐瑛那一箭他都没注意到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听到薛万彻的这句话,他看了看唐瑛,笑了,能把一个大老粗给吓成这样,这女子的确够厉害。
唐瑛此时还不知道她这一箭对薛万彻产生的影响有多么的深远,不仅今天震住了薛万彻,在不久的将来,薛万彻也因为这一次的经历而却步在承乾殿大门前。而薛万彻一生辉煌无数,即便日后做了唐朝的征西大元帅,他也没忘记过这一箭,每每提到唐瑛此人的神箭,后背都沁出一身冷汗。
将这批东宫属臣们全部羁押起来,确定周围再没有特殊情况,李渊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出山二十里之后,李渊下令宿营,这支小型军队就在野外渡过了如此奇怪的一夜。天亮后,李渊没有解释什么,又带着他们返回了仁智宫。
回到仁智宫后,劳累了大半夜的众人轻松下来,都显得有些疲惫,李渊也没再有什么旨意给大家,于是,各散回屋,补觉的补觉,密谈的密谈……
“陛下昨夜难不成是专门带我们去抓薛万彻他们?是真觉得这些人有威胁,还是另有打算?”坐在湖边的石凳上,唐瑛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湖水,嘴里似自语又似询问身旁站着的李世民。
李世民没想到,离开李渊身边后,唐瑛一直皱着眉头就为了想这事,是淡淡地摇头一笑,叹口气:“我就觉得你在想什么,没想到却是这个。其实一点也不奇怪,父皇昨夜是吓的,不敢待在这里。遇上薛万彻他们嘛,多半是无意。”
唐瑛惊讶地抬头看向李世民:“秦王,你不会吧?陛下是你的父亲,他的本事你很清楚呀,怎么可能是被吓的?你瞎猜什么呀!”
李世民苦笑:“你才是瞎猜。本王告诉你,父皇想什么本王清楚的很。仁智宫虽说在山里,但周围没有险要的地形,一旦被军队包围,想突围出去基本无望。杨文干造反,太子人虽在这里,但保不住有人会来解救他……”
“秦王。”唐瑛眉头皱的更深了:“太子不可能谋反,昨晚薛万彻等人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可有半点造反的样子?”
李世民叹口气:“父皇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一直为太子开脱,你可知道,这个机会对我们来说……”
唐瑛打断了李世民的话:“我承认,杨文干造反,太子受到牵连,这的确是秦王府翻身的好机会。但我也警告过你,此事还很难说,你万不可在陛下面前流露半点幸灾乐祸的样子。你要知道,陛下眼下最是反感你们兄弟相残的争斗。”
李世民沉默了一会儿,方自嘲地笑笑:“或许是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本王憋屈的太厉害了,现在这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畅快,似乎也不仅仅是因为太子出事吧。只是,本王还没傻到在陛下面前流露出什么来的地步。对了,你那天的暗示我很清楚,这两天也留意了一下,齐王那边一点异常也没有,你会不会想多了?”
唐瑛叹口气,站起身来:“我倒是但愿自己想多了。秦王,陛下跟我谈的话,我不能全告诉你,你应该清楚这点。只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对太子一事的看法,那就是太子不会谋反,即便他想干什么,都不是针对陛下的。我对陛下说的也是这个观点。”
“他是针对本王。”李世民冷笑:“不过,如果能一举成功,何尝不是一样得偿所愿。”
唐瑛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李世民,又转头看向关押李建成的囚帐,良久方说:“秦王,有些事情,就不能想的太多,越简单其实越好。我希望你能与我保持同一想法。至少,我建议你不要在陛下面前谈到太子谋反的可能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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