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唐瑛的固执己见,魏征很耐心地开导她:“打个很浅显的比方吧。一个人沉疴多年,用猛药医治,或许能挽回他的性命,可是,用药过猛,更可能伤了其性命。眼下的大唐,建立在乱世上,有很多顽疾需要医治,譬如一个沉疴病人,但绝不能下猛药,而是应该用慢火慢慢地熬制出见效的好药,一点点地把病症毒性给拔出来,培根固底。国家的根基牢靠了,才能真正地强盛起来。”
“小火慢慢熬制出来的膏药,我不否认其药性一定很好,但先生可曾想过,万一膏药还没熬好,顽疾已经变成恶疾, 沉疴已经彻底发作,这人的命还能挽回吗?小火熬药,太慢了。眼下的大唐,怕是等不到膏药熬制成功的那一天。况且,我始终认为,破而后立最好,所有的根基,不需要慢慢拔除毒性,而是重新打下基础,从一张白布开始进行绘图,绝对比把一张破布洗干净了再使用,绘制出的图画要漂亮的多。”
魏征想了想,摇头:“江山社稷不可能是一张白布,现在不是三皇五帝开天辟地的时候。世上已经不存在白布了,只能把现有的布洗干净了再用。所以,我依旧坚持膏药比猛药有效。”
唐瑛面对和她一样固执的魏征,也是毫无办法:“先生,我们的治国理念真有差别了,您还是放过我吧,我没那个耐心等着你们的膏药。”
魏征笑了笑:“唐瑛,是你没耐心,还是你的秦王没耐性?”
唐瑛眯起眼睛冷笑一声:“先生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我倒是觉得先生不该说,哪怕只是一层窗户纸,留着也能挡挡风,存点面子。”
魏征脸上发烧:“在别人面前,窗户纸可以留,但你我之间,还是敞开了好。唐瑛,你就听我一回劝,真正离开秦王,到太子身边来。”
“我并不赞同太子的理念,你让我过去,岂不是好笑。”唐瑛叹口气:“我还想劝先生到秦王身边去,你和秦王只要稍微多接触几日,你就会发现,秦王绝对比太子更适合你。”
魏征摇摇头:“唐瑛,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秦王或许能重用我,但,太子也好,秦王也罢,终究都是陛下说了算。而秦王和太子相比,有他不应该违背的天意存在,你们最好还是打消某些心思为好。”
“不应该违背的天意?”唐瑛皱眉头想了一下,才明白魏征的意思:“你指的是长幼问题?可笑,先生什么时候也从寻找贤者变成听天由命了?哼,这个天意我不认可,再说,自古就有立贤不立长的说法。”
魏征把头乱摇:“你错了。自古是有立贤不立长的说法,但那是针对长子非贤者而言。当今太子,温文尔雅,礼贤下士,恭孝仁达,既是长子,也是贤者。秦王,他没这个机会。”
“先生,唐瑛和您之争,不涉及皇上的家事,仅仅是各自治国方略上的不同,您不要把不相干的事情扯进来。”唐瑛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和魏征争论下去,他们争不出高低是非来:“再说,有没有机会那是皇家的事,终究与我们无关。我等做臣子的,尽心尽力就是。”
魏征一听,不说就不说,反正有些事也不是我们能定下来的,只不过,有些话最好说在前面:“唐瑛,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的想法你也清楚。如果你真的执迷不悟下去,咱们之间…”
唐瑛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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