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开始撤军。”
李世民还想再争,却被李建成拉住了。军事会议在一片阴霾中结束,随李建成回到驻地,李世民怎么想也想不通,他实在无法得知那些老狐狸的心思,保家比立功还迫切吗?
“二弟,父亲已经决定了,你我再争也没有用,还不如多考虑回到太原以后该怎么办。”年长十岁,李建成已经没有了李世民那样的冲动,他更多考虑的是怎么样顺从父亲的意志,然后尽力去弥补父亲可能的失误。
李建成的劝解并没有让李世民安心,相反,在营帐外走了数十个来回后,李世民下了决心,直奔李渊的大帐,他还要再劝。
知子莫若父,李渊这个父亲当的还算合格,知道二儿子也是一根筋的人,特意吩咐守卫的亲兵,不许放任何人进帐,小将军们也不许放进来。心急火燎的李世民就这样被拦在了大帐外。
李世民急呀,左军已经出发了,如果他不能说服李渊,撤军就无法挽回了。细雨密密地淋在身上,盔甲已经被浸透了,但李世民却感到浑身都在发热,热得他受不了。望着漆黑的大帐,望着死死守在帐门口的卫兵,他很想闯进去,却还是忍住了,刘文静一向就劝他凡事不能莽撞。
望着大帐的帐门,李世民想了又想,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扑通一下跪在了大帐门口,放声大哭。哭声惊动了周围营帐中的人,大家纷纷跑出来看,一看是二将军跪在自家老子大帐门口哭,都摇摇头,慢慢退了回去。
李渊并没有睡着,虽然决定撤军,但他心里也是犹豫不定,想着大好时机可能被错过,他也有些不甘心,毕竟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得太久,太久了。就在他辗转反侧的时候,帐外突然传来了嚎哭之声,仔细一听,正是二儿子的哭声,哭得那个惨呀,惨的他再也躺不住了。
“来人,将世民给我叫进来。”
阴沉着脸看着哭的一抽一抽的儿子,李渊真是头疼:“二郎,你哭什么?不丢人吗?”
“父亲,咱们父子的命都快不保了,还顾得上面子吗?”
“什么?”李渊怄气了,不就是撤兵回去看看嘛,被你说的,好像成我回去找死了:“二郎,不得胡说。”
李世民狠狠地抹了一把泪:“儿子没胡说。父亲,您一直在教导儿子,作战要勇往直前,战前要谋划周全。现在,我们仅仅是听到了突厥进犯的传言,就要退兵,岂不是既丢掉了勇,也没有了谋?我军刚刚举义旗出兵,结果一仗没打又撤回去了,太原的民众怎么想,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们口号喊得响,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了?一旦真的给民众留下这种印象,军心民心就涣散了。”
“可他们说的也有道理,一旦太原不保……”
“父亲,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是您教儿子的。在您指挥的战斗中,可有刚出兵就回撤的例子?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继续前进,大军斗志高昂,就能勇往直前;一旦后撤,斗志马上就没了。军心一散,一旦敌军追击,大军马上就溃败千里,再也无法凝集,多年心血毁于一旦不说,我们父子还会直接暴露在敌人面前,甚至还可能被投机之人献出去,岂不是性命危在旦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