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只是思虑过深,这精神才不济。属下认为,只需放宽心,从另一个角度想,一切都可迎刃而解。”容先生收起医袋,垂首在一旁。
赵锦绣懒懒地瞧他一眼,支着头,恹恹地说:“容先生,你说来说去,也就这几句。有没有什么药可让我能好好睡一觉?”
容先生略一拱手,道:“回禀王妃,这放宽心即可入睡,不必借助药物。药物总是有——”
赵锦绣一垂目,继而“嗖”地站起身,怒喝道:“既然有药,就先给本王妃用药,难道你想殿下大婚日,有一个精神不济的新娘吗?”
赵锦绣盛气凌人,饶是容先生也不由得一退,连忙说:“王妃,是药三分毒,属下是认为王妃没有必要用药。”
赵锦绣瞧着他不语,眸光越发凌厉,容先生终于是被瞧着不自在,抬手擦擦汗,讪讪地说:“王妃,那——,属下为王妃开一些药丸,但切记不可多服,否则会有依赖性,以后更难入睡。”
这依赖性,成瘾的事,赵锦绣清楚得很,电视里早就放过了,止咳糖浆都会上瘾的。而自己又不是拿来服用的,所以很不耐烦地瞧容先生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要啰啰嗦嗦的。”
容先生一听,赶忙打开已收好的医囊,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瓷的小瓶,扒开瓶塞,一股花香顿时弥漫在四周。
赵锦绣眼巴巴看着,容先生从那瓶里徐徐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放到另一只空瓷瓶内,将瓶子递过来。
赵锦绣一下握在手里,眉头一展,道:“你可以退下了。”
容先生一尴尬,喊一句:“王妃。”
“有事?”赵锦绣转过脸瞧着他。
容先生抬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道:“每天只能一粒,切记不可服用过量。”
“知道了。罗嗦。”赵锦绣不耐烦,就要往里间去。
一旁站在的阮香绫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倒是喊道:“三嫂,容先生如此郑重其事,说明此药很烈,你就不要固执,听容先生的吧。”
赵锦绣重重吐出一口气,很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容先生快说。
容先生一拱手,躬身在一旁,道:“回禀王妃,这药不能与酒一同服用。”
赵锦绣心里一亮,忙不迭地问:“为何?”
“与酒一起服用,药性会加强,到时候怕是要昏睡几日。”容先生叮嘱道,随后又说:“属下还是给王妃开一些安神的香薰,点在熏香炉里,王妃凝神静气,能不服用这药是最好的。”
赵锦绣听得这药跟酒一起服,药效很好,心里顿时亮堂,仿若是这几日阴郁的天空顿时撕开一条口子,露出了的灿烂的日光。
赵锦绣捧着那药瓶,对着容先生笑道:“容先生说得极是,那就开些味道淡雅的熏香,哦,对了,香绫,你重新为我换个熏香炉,用八角萧鼎。前几日,那熏香味太浓。”
阮香绫见赵锦绣被囚禁了几日,终于露出笑容,也不再生分地叫她“阮姑娘”,虽不知为何有如此转变,但总算是松一口气,连忙笑道:“好的,我这立马就为三嫂办。”
赵锦绣将那药品揣入怀中,心里是喜笑颜开,很虔诚地在一旁,又仔细询问了药的副作用,以及香薰的点燃以及拨弄的注意事项。
其实作为凤楼三公子,负责香料与丝绸,对于香薰这块,赵锦绣是很清楚的。如今这番询问,无非是为之后自己的逃跑做准备。
不过,赵锦绣也不敢问得太深,毕竟这容先生和阮香绫都是桑骏的左膀右臂,问多了让两人起疑,自己的一切都将泡汤。
而泡汤的直接后果,不仅仅是自己失身于这个男人那么简单,依照他的性格,知道自己之前说留下来,不过是骗他。他就算不杀了自己,也会收回他那仅有的一点点柔情,那么自己之后的日子真是不敢想象的水深火热。
赵锦绣想到此,努力压下心中的喜悦,清清嗓子,道:“多谢容先生。”
容先生略一惊讶。赵锦绣看在眼里,装着颇为尴尬地说:“很抱歉,适才是我激动了。总之,多谢容先生。”
容先生施了礼,收拾医囊退出去,赵锦绣瞧着窗外的暮色,红灯笼在风中摇曳,雨小了许多,滴答滴答的滴在台阶上。
赵锦绣唇边淡出一抹笑,也许就是今夜,自己的十指就可以轻叩自由的门。
嗯,一出去,做什么?赵锦绣忍不住遐想。想来想去,却只有一个名字在脑海里游荡,那便是“大夏”。
大夏?赵锦绣有些怔怔的,然后想到江慕白的脸,还有那时而专注,时而欠揍的语气。又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好吧。如果一出去,就取道去容州,接着去大夏。反正还没有证实江慕白是不是许华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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