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仪睁开眼帘,望着身前婷婷玉立,婀娜多姿的女子,紧身的夜行衣将完美的身条凸现出来,玲珑优美,特别是那对丰满硕大的双峰,更加夺人眼目,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方碧云。
想到自己曾失手占她便宜,不禁莞尔道:“只道是哪个刺客来寻子仪的晦气,没想到竟是心地善良的方姑娘,是了,在下尚未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哩!”
方碧云啐了一口道:“呸,本姑娘是个杀手,怎会心地善良,谁又是你的救命恩人?”
李子仪蓦地一怔,暗忖:她是不是撞邪了,怎地尽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望着伊人道:“你这个杀手可不够冷,上次在将军府邸见我欲饮毒酒之时,为何从中相救,倘若不是姑娘射掉那杯酒盏,恐怕在下早已饮恨收场啦!”
方碧云玉脸生寒,冷道:“本姑娘已经开始后悔了,这次我要亲自下手!”说着“锵”的一声,宝剑由剑鞘内拔了出来,青光闪闪,寒气森森,手腕轻拨,剑尖儿已指在对方的嗓间。
李子仪纹丝不动,屹立如山,望着她冰冷的眼神中暗含着几分无奈和情意,往往外表坚强的女子内心更加脆弱,外柔内狠的蛇蝎美人最是要不得的,而站在面前的方碧云,只会让李子仪觉得她更加需要关爱和怜惜。
李子仪轻叹一声道:“如果杀了我,你会觉得好过和解脱的话,就请姑娘动手吧。”
方碧云玉手送前,剑锋与对方脖颈肌肤相触,冷哼道:“你以为本姑娘不敢么?”
李子仪淡淡一笑道:“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我能清楚地感应到你的心跳脉搏不均和紊乱的真气,因为你的心在乱,你在不停地问自己,杀了眼前这个人自己会好过和解脱么?你的眼神很显然地出卖了你,它再说不会,所以你下了手,你不想后悔一世,因为你下半生的时间都会和眼前这个人纠缠不清”
“不要说了”方碧云将宝剑随手抛开,双手掩耳泣道:“求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个叛徒,背叛了我义父,这下你满意了”
李子仪扶住她摇摇欲坠的娇躯,揽入怀内,感受到佳人像只受了惊的小鸟颤抖得厉害,而且一哭不可收拾,埋藏在心里十多年的委屈和泪水,像开闸的的洪水决堤而出,宣泄自己层层包裹起那颗脆弱的心。
原来方碧云曾是朝廷良臣之后,在她六岁那年,被一批刺客夜袭方宅全家上下六十四口,除了她恬静熟睡外无一幸免,组织首领见她年纪尚幼却筋骨绝佳适合练武,便留下活口抚养成杀手,由于年纪太小不更事,遂一直被蒙在骨里。
上次因失手,首领责罚她办事不利,没有让李子仪饮下毒酒以至功亏一篑,希望她能代罪立功,如果成功的话便以其身世为条件,告诉她仇人是谁?方碧云一心想为父母报仇,便一路沿北跟来,孰知眼看得手的一刻竟狠不下心来。
李子仪紧紧地搂着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怜惜多一分还是感恩多一分,或许二者皆不是,纯粹是一种只存在于男女之间相互吸引的感觉,柔声道:“云儿不走了好不好,你生了来不属于组织也不属于你的义父,只属于自己!你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路,何必整日周旋于虎狼之间,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自己!”
方碧云听到对方温言暖语,蓦地一呆,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正依偎在男子的怀中,登时满颊晕红,伸手按在他的胸前,脱开怀抱,摇头叹道:“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我还有一件多年未了的心事,必须得回去复命噢!适才你叫我什么?”眨着红润清纯的秀眸望着李子仪。
李子仪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云儿啊!”方碧云一听,俏脸立时飞起两朵夺目的红云,连耳根都已红透,翻了他一眼,轻咬红唇垂下头去,修长优美的颈项天鹅般垂下,露出雪白的肌肤,心中甜丝丝美得受用。心中在想:怎会如此紧张呢?为何以前从未有过如此感觉,身子莫名地发烫,仿佛连站着的力气都欠奉!
李子仪看得心驰荡漾,轻轻扶住玉人香肩,温柔地说道:“云儿,今晚留下来好么?”
方碧云兀自陶醉,闻言吓了一跳,忙睁开秀眸,惊惶地道:“噢不不我们再多给人家些时间好么?”声音愈来愈低,犹如蚊子叮咛般细不可闻。
李子仪听后楞在当场,旋即哈哈大笑道:“云儿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让你今晚留下来陪我一起观雪,看!多美的景色啊,你想到哪去了?哈哈”
方碧云大窘,狠狠地跺了他一脚,嘟起小嘴气道:“说得好听,观雪要观一夜吗?谁知道你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李子仪顺其口气说道:“例如呢?”
方碧云支吾道:“例如例如哼!你这无赖,没想到三年后还是没长进!”
李子仪呵呵浅笑,将佳人揽回怀中,郑重其事道:“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么?再多给云儿些时间便是,不过记住等你一旦了结心事,便立即来寻我,知道么?不然我会挂念你的!”
方碧云听在耳里,甜在心中,微点螓首,从未像如此般心甘情愿听着一个人关切的话语,嫣然一笑道:“你先驯服好几位尊夫人再说吧,要不然把我当刺客打发了!是啦,你不怕几位尊夫人嫉妒,生你的气么?”
李子仪点了点头道:“当然怕!”
方碧云又问:“那你就不怕我嫉妒,生你的气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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