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季原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稍许后点头道:
“不错,只比那解忧酒稍差些。”
随即,
向身旁中年男子问道:
“那铁面现在有没有消息?”
中年男子摇摇头:“没有,还在津宁府范围内打转。”
季原不再搭话,只是沉默的喝完一壶酒后,
转身离开酒肆,钻进马车消失在路口。
三日后,
酒肆内依旧火爆。
午时,姜洛不断的在吆喝声中忙碌着。
“陈兄,听说你儿子昨夜突然发病,严重么?”
身旁桌上的谈话传入了姜洛耳中。
一名身穿武士长袍的威严男子,眉头紧蹙,摇摇头:
“情况不太好,请了皇宫御医,但是找不出原因,犬子只说全身发痒,
由不得要伸手抓,
最后连皮都抓破了,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把他捆起来,唉。”
男子长叹一声,狠狠灌了一口酒。
姜洛眼神一亮,
痒?
痒到全身抓破?
腐心丸,姜洛瞬间就想到了。
心下不由一震,看来这个男子的儿子,十有八九是中了此毒。
“好了,李兄,我要回去看看犬子如何了,
你慢慢吃。老板,结账。”
男子起身结账离开。
姜洛顺势收拾起男子的碗筷,口中似无意问道;
“这位大人很面生啊,不知在哪里高就?”
桌上留下的另一个男子,喝上一口酒说道:
“他是锡白城西城卫军副统领陈子昂。”
一间府邸内,
西城卫军副统领陈子昂皱着眉,看着绑在床上的儿子。
怀中的妻子不断抽泣着,却是不敢看向自己的孩子。
“呃..呃”
忽然,
床上一个青年整个身体弓了起来,
眼睛瞪成滚圆,眼角处鲜血崩裂,四肢紧绷,脸上青筋毕露,
喉咙中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
“夫君,救救儿子吧,我们可就这么一个孩子啊。”怀中的妻子,梨花带泪抱着他使劲摇晃着。
此时的陈子昂眼睛早已泛红,只是紧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如果有办法,何至于如此,他恨不能躺在床上代替自己儿子。
“邦邦”
敲门声响起,管家快步走上前,将一封信和一个瓷瓶递到他面前:
“将军,有一个人刚刚将这封信交给下人,说能救公子,让您亲自过目。”
“唰”
陈子昂夺过信和瓷瓶,只看了不到五六个呼吸,
“你们都出去。”
“夫君?”
“出去!”一声厉喝。
安静的房间内,只能听到自己儿子床上沉重的呼吸声。
陈子昂将信反复看了不下十遍后,
眼神一凝,“唰唰”扯烂手中的信,倒出瓷瓶中半粒药丸,
走到床前,将药丸喂进了儿子口中。
不到十个呼吸时间,床上青年整个脸上变得红润起来,
呼吸平稳,安稳的沉睡过去。
门外,妇人看着自己夫君走了出来,
快步走进卧室,喜极而泣。
“今日的事情,谁都不能传出去,就说是一个野郎中救了公子,明白么?”陈子昂沉声吩咐道。
“是”
“备马,我要出去!”
随即西城卫军副统领冲出了府邸。
(第一百五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