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很多。”
苏明珏:“......”
什么叫说的通?
这张夫子也是奇人,他还没开口说什么,他自己就有一套清晰的逻辑给自己不会写毛笔字找到了原因。
不过苏明珏联想到他刚刚问的那两句,倒也找到了原因。
古代历来重农轻商,教书先生受此观念影响,大多也不爱去乡绅富贵之家做西席先生,觉得有辱他的清贵。
那剩下来能去富贵人家做西席的,可不就是不太入流的。
不太入流的人教人启蒙写字,这最终的结果不就是写的不出什么好字来吗?
好一个清奇的误会,不过苏明珏倒也没纠正,按张夫子这样一说,倒显得他的字丑来的有些“名正言顺”。
如此,苏明珏便默默接手了整个误会。
不过,张夫子的后一句有耐心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苏明珏想明白,张夫子开口说了下一句话:“去文思阁找到《九成宫醴泉铭》,在那临摹写满一百个字后交给我。”
苏明珏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最后居然喜提到文思阁练字的任务,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下了张夫子下发过来的作业。
鹿鸣书院不比云洞书院,这里规矩森严,师生观念较为浓厚,苏明珏不能在像在云洞书院那样随意应付。
此刻他领了命,就顺从地往文思阁走去。
静谧的房间里,阳光从瓦花格木窗间透了进来,落在黄色的长桌上,形成一道道白光。
苏明珏找到一处空桌,取了笔纸放置在一旁。
接着走进里面摆满书的架子里,找张夫子所说的《九成宫醴泉铭》名帖。
文思阁里的书众多,但分类也较为细致,苏明珏根据架子上的吊着的木牌,很快就找到了《九成宫醴泉铭》帖。
等他拿着字帖返回到他刚刚放置纸笔的地方,却发现自己对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他低着头,模样看不太清楚,但也展开了一张纸在一旁,手舔着墨,在那准备写字。
这个点,出现在文思阁,又同样在写字。
苏明珏想也没想的,脸上露出一丝同道中人的笑容,“这位同窗,你也是被罚来写字的吗?”
孟贺兰尚在气头上,对方搭话也充耳不闻,他沾墨,挥手游走于白纸之间,没一会潇洒又遒劲有力的字就在白纸上挥洒而出,因为内心愤懑,他的字写的很急,很多字都很潦草,虽看上去漂亮,但也看不清到底写了什么字,从远处看就是一团相互纠缠的草。
苏明珏站在对面,看着他写的字,露出一丝意味深长地笑容,“同窗,你写的这么急,到时上交上去也要重写的,这种事是急不得的。”
孟贺兰内心的火气经过写字,一通发泄后,浑身静下来了不少。
他把李院长给他的策论展开,准备认真重新誊写一份。
还没下笔,抬头提笔间就看到对面一双漂亮的琉璃眼正咬着笔头在那翻着手里的字帖。
苏明珏见自己说了几句话后,对方都没搭理自己,他就自顾自地没趣,翻开了字帖准备临摹起来。
只是这书一翻开,他两眼就有点涣散,张夫子要他写一百个字,这也太难了吧!
这字虽然端正,但真要正正经经写上一百个,他感觉自己手都快要废了。
一时间他咬着毛笔,在那琢磨这字体的框架是怎么样的,依张夫子的意思来看,怕是光写一百个字还不够,还要临摹到精髓,写的像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