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单凭令狐冲的剑法,就足以挑了梅庄,更何况还有林平之和重楼压阵。
所以重楼笑了笑便道:“我和谢兄,易兄相交多年,大家剑法相差不多,多次想要分个高下,却每次都是三家乱斗一气,从没分出过高下。后来听说西湖边住着四位前辈高人,而且擅长琴棋书画,我等便动了心思,以我等三人和四位庄主比试,我们后辈末学自然不是四位庄主的对手,不过如果有人侥幸获胜,那自然是三人中功夫最高之人。而且还可以向四位庄主请教琴棋书画上的学问。”
黑白子神色漠然,不置可否。丹青生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打甚么赌?”
重楼道:“倘若我们输了,这一幅图送给四庄主。”说着解下负在背上的包袱,打了开来,里面是两个卷轴。他打开一个卷轴,乃是一幅极为陈旧的图画,右上角题着“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图”十字,一座高山冲天而起,墨韵凝厚,气势雄峻之极。
丹青生大叫一声:“啊哟!”目光牢牢钉住了那幅图画,再也移不开来,隔了良久,才道:“这是北宋范宽的真迹,你你却从何处得来?”
重楼微笑不答,伸手慢慢将卷轴卷起。丹青生道:“且慢!”在他手臂上一拉,要阻他卷画,岂知手掌碰到他手臂之上,一股柔和而浑厚的内力涌将出来,将他手掌轻轻弹开。重楼却如一无所知,将卷轴卷好了。丹青生好生诧异,他刚才扯重楼的手臂,生怕撕破图画,手上并未用力,但对方内劲这么一弹,却显示了极上乘的内功,而且显然尚自行有余力。他暗暗佩服,说道:“楼老弟,原来你武功如此了得,只怕不在我四庄主之下。”
重楼道:“四庄主取笑了。梅庄四位庄主除了剑法之外,哪一门功夫都是当世无敌。我楼千叶无名小卒,如何敢和四庄主相比?”
丹青生脸一沉,道:“你为甚么说‘除了剑法之外’?难道我的剑法还真及不上你们么?”
重楼一窒,显然想要替林平之和令狐冲吹嘘两句,不过这两人一个出身什么‘雪山派’,一个出身‘名剑山庄’,这都是哪跟哪,重大少爷可重来没听过,这可如何吹得出口。
林平之看了重楼的窘境,当下说道:“四庄主别生气,我二人先不说,单说这位名剑山庄少主易天行,他一身家传的引神御剑术已经到了人剑合一之境,不日就要突破至剑心通明这等剑术大宗师的境界,实在是练剑的天才,少林方丈和武当掌教或许比不上,但一般的前辈高手,在他面前却也当真难以讨好,所以楼兄弟才说‘除了剑法之外’。”
林平之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更是火上浇油,丹青生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当下对重楼问道:“如果我赢了,你便当真输我溪山行旅图?”
重楼说道,这个自然,不光有给四庄主准备的溪山行旅图,其他三位庄主也有珍品奉上。”
丹青生大声道:“如此便好,来人,给我拿剑来。”
黑白子本想阻止丹青生,但丹青生说话太快,而丁坚与施令威这会已经抱了宝剑进来。黑白子便摇摇头,不再说话,显然对丹青生的武功极为相信,心说打发了几人之后,他们自然没脸不给自己摆棋。
丹青生接了一柄宝剑,然后示意丁坚将另一柄交给令狐冲,并开口道:“那好,我就先来领教一下名剑山庄的,的绝世剑法吧。”显然,他也没记住林平之刚刚编出来的‘引神御剑术’。
令狐冲无法,只有接过宝剑,然后看了看林平之与重楼二人,林平之笑道:“易兄,放心施为便好,四庄主乃当世大高手,你还怕伤了他不成?”重楼在旁边也是点头。引得丹青生又是一声冷哼。
这时丁坚先开口说道:“庄主,既然这几人来梅庄挑战剑法,不如让我先出战吧。”
丹青生看了看丁坚,他自然知道丁坚也是剑术不凡之辈,想了想就将宝剑扔给丁坚,说道:“如果你输了,就罚你去吐鲁番给我运葡萄酒。”丁坚自然应是。
之后拔出宝剑,一套炫目的剑法快速使出,只见棋室里瞬间剑气纵横,林平之心说这剑法卖相当真不弱。
令狐冲打眼一扫,就发现了十多个破绽,不等丁坚进招,叫了一声:“得罪!”长剑歪歪斜斜的便刺了出去,正是丁坚的破绽所在。丁坚剑法很快,手腕一翻,长剑自左而右掠过,令狐冲却手腕一抖,使了个小技巧,长剑略微震动间,避开了丁坚的长剑,指向对方手腕,令狐冲的剑锋距他手腕尚有三尺左右,但丁坚这一掠之势,正好将自己手腕送到他剑锋上去。这一掠劲道太急,其势已无法收转,旁观几人不约而同的叫道:“小心!”
黑白子手中正扣着黑白两枚棋子,待要掷出击打令狐冲的长剑,以免丁坚手腕切断,但想:“我若出手相助,那是以二敌一,梅庄摆明是输了,以后也不用比啦。”只一迟疑,丁坚的手腕已向剑锋上直削过去。施令威大叫一声:“啊哟!”
便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刻间,令狐冲手腕轻轻一转,剑锋侧了过来,拍的一声响,丁坚的手腕击在剑锋平面之上,竟然丝毫无损。丁坚一呆,才知对方手下留情,便在这顷刻之间,自己已捡回了一只手掌,此腕一断,终身武功便即废了,他全身都是冷汗,躬身道:“多谢易大侠剑下留情。”
令狐冲躬身还礼,说道:“不敢!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