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条,捆好伤口,一边扫视白禁三人。这人正是翻了船,现在正被追杀的陆柏。
仪琳见到陆柏背后慢慢滴血,身上也颇有尘土,不由惊呼一声道:“嵩山的师伯,你受伤了?我这有恒山的疗伤药,你要不要一些。”
陆柏见仪琳是一个美貌的小光头还好,知道果然是恒山弟子,但看到白禁的衡山弟子装束眼中便险些冒火。恶狠狠的说了声:“又是你们衡山的人,哼哼,三更半夜的和这个恒山的小尼姑在荒郊野外,很好啊,很好,你们衡山果然不错。”要不是陆柏有伤在身,又顾及不戒这个凶恶的和尚,他早就上去干掉白禁出气了。陆柏在心中盘算,这几人既然没什么干系,那还是赶紧走路微妙,回衡山城联系上丁师哥,将今日刘正风和林平之的事传回去才是正理。心中拿定主意,便准备转身下山。
白禁被陆柏说了一句,心中纳闷,暗思这嵩山的师叔口气怎么这么冲,味道也不对,倒像是恨上了我们衡山派。见对方转身要走,刚想说话,便听到坡下传来一阵朗朗的啸声。声音由远及近,绵绵不断,且越来越洪亮清晰。显然来人的内力极强,轻功也是不弱。远处一个黑影迅靠近,几个起落便堵在了陆柏的身后,正是最先追来的重楼。
只见重楼面色依旧淡然,跑了这么远的山路也不见额头有汉,挽了个剑花,对陆柏说道:“陆先生,你走的倒是蛮快。”眼睛却紧紧盯住陆柏。陆柏冷哼一声,并不接话。环视左右,显然在找退路。
白禁和仪琳被接连出现的两人闹的一愣,不知道这二人什么状况,也不知道该帮谁好。要是按正常来说,那当然是帮陆柏这个嵩山的师伯,但陆柏却对白禁横鼻子瞪眼,而且言语中对衡山也不恭不敬。白禁自然不会热脸贴冷**,自找没趣。上前两步,将仪琳挡在身后,同时也拔剑在手。仪琳看到白禁的动作,不由得便想到了她俩在川中时,白禁也是这样舍身保护,让她心里没来由的一甜,然后又赶紧念叨几句,菩萨恕罪,菩萨恕罪。
陆柏再次被重楼堵住,心里那是砰砰直跳,知道现在是片刻也耽搁不得,要不然干掉他师弟的那三座凶神任意上来一个,他今天救别想跑了。撇了那来路不明的大和尚一眼,陆柏反身向白禁和仪琳的侧向冲去,心想只要冲进树林,逃命救又有几分把握。
白禁紧紧攥着宝剑,注视陆柏,没出声,也没出手。不戒亦然,虽然他喜欢惹事,也喜欢打架,但现在这仗太糊涂,而且女儿的事情也没解决,自然没心情出手。重楼看陆柏转身就跑,连忙快步跟上,一边跑一边从怀中掏出暗器招呼陆柏。可惜他内力虽强,却没专门学过暗器功夫,而且暗器上也没味有见血封喉的剧毒。虽然又放了陆柏一点血,但终究没有让陆柏减下度。
眼看陆柏就要逃入密林,他的脸上也要露出笑容时。一棵大树后突然钻出了一柄细剑,形似铁钻,又有如毒龙,直直的向陆柏脸上扎去。
暗叹一声,陆柏又被逼回了山顶空地,目光阴狠,充满了仇恨,死死的盯着慢慢从树后转出的林平之。白衣胜雪,英俊的胜过女人,如此相貌在陆柏眼中却有如蛇蝎,恶鬼。
林平之举剑在身前,慢慢走出树林阴影,双目盯着陆柏道:“陆师叔,你走的也太快了。”一句话惹得白禁和仪琳扑哧笑了出来。
他们两个见林平之这个衡山弟子,公然出手对付嵩山的长辈,脑袋里都乱哄哄的,不知道该帮谁。白禁还好,他是要站在林平之一边的,仪琳却迷茫起来。林平之和那个黑衣人一黑一白,出场的话却大体相同,不能不让两人莞尔一笑。
林平之摸摸脑袋,搞不清状况。重楼连上几步,从侧后封住陆柏的线路,对林平之笑笑说:“你抢我台词了。”
林平之一声,摆摆手表示知道,然后诚恳的说道:“陆师叔,走的太快,魂魄容易跟不上。”
这下连重楼也乐了,心说:“阿林你这小子的屁话总是这么多。”
“陆师叔,刚才你师弟连坑都没坑一声就死了,你怎么连句场面话都没说就先走了?害的我们找你好久。”
“你好歹说个‘与你衡山定不干休或是灭了你们衡山满门来祭奠我师弟,就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走着瞧’也行啊。你这样什么都不说,可是有陷害你师弟的嫌疑哦,没的让咱们误会,也不怕你师弟上来找你。”见陆柏不答话,仍是四处寻么,眼神乱瞟,林平之继续挖苦道:“不用看啦,你师弟没在这,在下边等你呢。”说着,伸手向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