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她双眼冒火。
瞧着手中的鞭子被儿子捏在手中,额头上满是血污,像河流一般从他的眼角流下,双唇却是没有一丝血色:“母亲,你真的就这么希望我死?”语气软软地,没有几分力气,却字字扎到她的心,那双平和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竟让她不敢对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互相对视的时候。
门“咚”一声被撞开,跌跌撞撞地跑进人来,翠色的襦裙,摇曳的腰身,小巧的脸庞,带着满满的泪花,夺下两人手中的鞭子,扔在地上,又张手将已经几乎没有几分人的颜色的陈亦知护在身后。
“主使,请饶了亦知,茹月甘愿代罚。”梨花带雨的容颜,充满恐惧和坚定。
她用尖尖的指甲勾起茹月的下巴:“那如果我说,要你的命呢?”没有人不珍惜性命,她倒要看看,这个未来的儿媳妇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明显茹月神情一震,可神情里惧怕的意思居然减了不止一分,脸上并没有出现多少挣扎的颜色,已重重点头:“只要主使答应饶过亦知,并且让我照顾他的伤,直到看到他完全康复。”她咬咬唇:“那时,主使要茹月的性命,茹月绝不反悔。”
果然是她选择的好媳妇,刚毅果决,虽手段有几分毒辣,可痴心不改,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她的儿子。
得了台阶,自然要下,她扔下疗伤圣药之一的金刚断玉膏,冷哼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背过身去。任由茹月磕头后,将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陈亦知带走。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去会会这个另儿子动心的小丫头,看她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竟然将她一向听话的儿子迷成这幅模样。
梅园,好吃好喝好酒,香味十足。
有人欢畅无比,有人无语凝咽,这边王雷亭和碧波像看笑话一般,边喝着清溪特意调制的美酒,一边丢几颗酥皮花生到嘴里。
那边蓝琳无语的瞧着掉在自己腿上的小白兔,唇红齿白,咧着干净的笑容:“姐姐,姐姐,我想和你一起睡,姐姐的床榻好漂亮,屋里好香香。”感情是个见人香就跟的主。
“远芳啊,姐姐晚上是要伺候客人的,难不成你要在旁边看着?”蓝琳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借口,望着泛着小星星的眼睛,重话根本说不出嘴,只得想出这样的办法,将她吓走。
没想到,这小白兔又将她抱紧了几分,神情间带着紧张,好似生怕自己将她丢了,赶不及的点头:“我和姐姐一起伺候客人就行,银子都给姐姐,我只要一口饭就行了。”
黑脸,无语,什么时候,古代的女子竟然比来自现代的她还要思想开放,居然主动说要搞三人大战。而且还能说得如此坦荡荡,如此眼神明亮,让人想歪了还会觉得自己太无耻。
“姐姐,姐姐,我看你唇齿发青,是不是呼吸困难?来,快让我来帮你看看。”啰嗦兔子又开始自言自语。
双手掉在她的脖子上,就算是人小,可这重量也不是现在蓝琳这个小身板能够承担的起的。被吊了这么久,能不嘴唇发青,脸色苍白,外加大汗淋漓嘛。
可恨,这个丫头居然埋怨起自己:“你不是我怎么知道压到你了,我以为你一直不动,便是能够承担的起,咦,我这么小巧玲珑,比羽毛还轻,怎么可能压倒你,一定是你的身体太差,晚上巫山云雨太过尽兴,对了,昨夜个我可看到姐姐屋里一宿都没灭亮,可是酣战到天明……是拉,是拉……一定是,看姐姐眼角发青,明显是未休息好……姐姐……”小眼神闪亮:“这么辛苦,就让我帮帮你啦,我一点都不介意。”
饶是蓝琳脸皮在厚,对于男女之事也不是那么不能言语,可是被这小丫头说的面热心热,恨不得堵住这张“吧唧吧唧”使劲说着的小嘴。
当她听到这小兔子看到她屋里的亮时,眼睛一亮,也不顾得碧波在那捂嘴偷笑,连忙将小兔子将她身上抓向来问:“远芳,昨天都在我房外?”声音很轻,梅树下的两人听不到。
小白兔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点点小头:“我看到有个俊俏的哥哥进了姐姐的房,大半夜快天亮的时候,又有人将哥哥从姐姐屋子里架走。”
有人带走陈亦知?蓝琳心里一提,手心不由自主的加重:“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带走那个哥哥的?”
小兔子摇摇头,蓝琳心里不由得失落,心情也沉重起来,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可还是发生了,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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