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你不要断章取义,吾皇乃真龙天子,天佑我齐国,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天、怒、人、怨之事,而裕王此次治河,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私自开挖河道,触怒了河神,理应由他一人承担!”一名大臣出列,慷慨陈词。
一席话又引得皇帝神色微喜,面含责备地看着裕王。
李恕站在大殿上,照例一袭白色锦袍,对周围两派的争执充耳不闻。。
“裕王,此次之事,你是如何看待的?”皇帝转向裕王,温和地问道。
裕王这才抬起头来,朝皇帝恭敬一礼道:“皇上圣明,臣在江州一言一行,相信皇上自有判断,臣不为自己辩白,也不认为抹黑自己,请皇上秉公办理即可!”
他不卑不亢,说话声音平和,镇定自若,皇帝心里先就给了他几分。但是此次事情较多,想捂是捂不了的,于是又问:“据闻你御下极为严苛,又纵容手下歼、淫,民女,然后不顾别人劝谏,非要触怒河神,导致暴雨中。出了人命,可有此事?”
裕王眼皮微抬,皇帝的脸上分明带着试探,他不慌不忙地道:“前面几件事臣已写在奏折中,此时无需多言,至于河神一说,则是有人居心、叵测,想要延误治河工程,故意散布谣言,惑、乱、军心。”
“竟有此等事?”皇帝惊诧不已。
“不仅如此,臣还查到幕后之人引诱我军将领,并利用他的特殊身份传递谣言,进而让当地百姓害怕触怒河神,目的在于不希望臣治河成功。此人居心叵测,臣以为,必须彻查,严惩不殆!”
他虽然拍了人在江州继续探访,不过此时必须报给皇帝知道,不然到时候事发,皇帝还会不满。
皇帝凝神想了片刻,点头道:“岂有此理,我治河钦差却多番遇到阻挠,幸好事情/办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有些激动,以往不是没有派过人前去治理沂河,只是年年治,年年垮,官府都没有任何办法!
他不知道的是,以前的大臣们都是采取的老办法——堵,哪里决口,哪里堵。正因为这样,每年河堤越筑越高,沂河也照例年年干旱,或是暴雨连连,百姓们的生活都没有保障。
“是!皇上,裕王这个办法极好,眼下沂河河道开阔,行船顺利,好几年都不用再淘了。臣还亲眼看到,王爷跟士兵们共寝共食,从不搞特殊化,我们虎威营都十分拥戴他。”
此时说话中气十足的便是虎威营将军魏虎,他的话无疑给裕王的品行一个十分重要的保证,皇帝看了魏虎一眼,不再多说,挥挥手道;“此事还需择日再做定论,今日大家都乏了,散了吧!”
“退朝!”传旨太监一声高呼,伴着皇帝走出了大殿。
事情没说清楚,奖惩都没有,皇帝就让大家回去了。众臣面面相觑,陆续走出了大殿。
“魏将军,多谢!”李恕跟魏虎相视一笑,主动走到他跟前。
“王爷客气了!”魏虎朝他抱拳,诚恳道“王爷的能力和气度都是不凡,若不是王爷,我们早已葬身在路上了,哪里能同殿面圣?”
他一直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裕王的所作所为他十分钦佩,他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魏虎已经把他当做知心好友看待了。
男人之间不需更多的语言,只需一个眼神便能看出对方的诚意。二人相携出了宫,骑上自家的马儿才各自分道扬镳。
裕王府,早已人声沸腾,吴氏等人特特派了人在宫外候着,一有消息就早早地回府来禀报。
“都给我麻利点,王爷马上就要回来了!”吴氏跟先前判若两人,亲自在各处指挥着,喜气洋洋地准备着迎接裕王回府的事宜。
“老夫人,我能做些什么呢?”胡眉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晃了出来,柳想容亲自扶着她。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快去那边坐着吧!”吴氏紧张兮兮的样子“容儿,你也坐,荷叶,还不快去给你们夫人拿些冰镇的西瓜解解暑气!”
她一下子化身为一个十分大度的婆婆,不多时,荷叶取来了冰镇西瓜,吴氏让胡眉儿先挑,又亲自给柳想容拿了一块,二人感激地道了谢,一派和乐融融的画面。
“老夫人,王爷的马车进了巷子里,马上就要进来了!”于总管亲自进来汇报。
“真的?”吴氏惊喜万分,连忙吩咐道“立即命所有人到大门迎接,包括西院的二位爷,也去请过来!”
“是!”于总管也是十分激动,王爷此次治河成功,想必会有嘉奖,所以老夫人才特意将二房三房都一并请了过来,要知道,以往虽然是住在一个府中,但是这样的大事基本上都没有让他们参与。
“主子,快起来!”弄玉没想到晏舞儿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睡得着,连忙将她叫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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