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别叫!”低沉的男声响起,有些熟悉,晏舞儿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用尽浑身力气推他,终于拉开一丝距离。
借着淡淡的月色,晏舞儿勉强看清面前的人,抚了抚胸口,舒了一口气。
离她不过几毫米的脸庞,不是李恕还是谁?尽管看得不是很清楚,那双在黑夜里仍然灼灼发光的眼眸,犹如打磨得异常光滑的黑濯石,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忽然觉得以前似乎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
“我的小舞儿原来也想着我啊?”李恕低低地笑出声,温热的气息又扑向她的颈项,惹得她一阵轻颤。
晏舞儿惊觉自己失态了,她怎么会对着他这头种|猪发花痴呢?一时又怒又羞,连忙移开视线。
“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房里来吓人,你神经病啊?”害怕之后,晏舞儿心中气恼,劈头就骂。
李恕半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伸臂将晏舞儿揽进怀里,样子十分亲昵。
“呵呵,若不是半夜来,本王怎能看到小舞儿的美貌呢?这算不算是一个惊喜呢?”低低的声音听起来犹如大提琴,在这寂静的夜里充满磁性。
居然被他发现了!
“你个大色|狼!还不快出去!”她本能地拒绝他的束缚,低呼一声,嘴巴再次被捂住。
“嘘,小声点,你是想把所有人都招来吗?”李恕低声警告,她才连忙住了口。
正在此刻,就听到门外柳絮在问:“主子,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做了个梦,吓住了!”她生怕柳絮推门进来,赶紧撒谎。
“您又做梦了?要不奴婢进来陪陪您?”柳絮十分担忧,她经常做噩梦。
晏舞儿怎么能让她进来啊?赶紧道:“不要,我正想睡呢,别吵我!”
笑话,要是柳絮进来看见屋子里藏着一个大男人,不知道会往哪个歪处想。私心里不想与他纠缠不清。
柳絮没有做声,大概还在犹豫,晏舞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过了好久才终于听到脚步声远了些,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喂,你起来啊!”晏舞儿回头一瞧,李恕正大喇喇地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又推又拉又拽,他却纹丝不动,最后俯下身子,对着他的手臂重重地咬下一口来。
“啊!你谋杀亲夫啊!”李恕吃痛,收回了手臂。
“呸!你又不是我的亲夫,我们早就说好,还约法三章呢,你想反悔?没门儿!”晏舞儿坚决跟他拉开距离。
“呵呵,舞儿你说错了吧,本王怎么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啊?”他淡淡地看着她,眼神一点波动都没有。
“喂你不会赖账吧!”晏舞儿警惕地盯着他,堂堂裕王爷,竟然说话不算话?她从来没想过。
“说得那么难听!”李恕不悦地皱眉“本王一言九鼎,怎么可能赖账?只是你说话可要拿出依据来,本王确实不记得了。”
他双手一摊,晏舞儿知道不妙,难道,他偷偷把字据拿走了?
她连忙翻身下床,点亮了床头的羊角宫灯,将箱笼一个个打开,还好,那张被折成长条形的字据好端端地躺在里面。
“呶,看吧!”她得意地朝他一笑,将字据扔给他。
李恕却一动不动“深夜天太黑,看不清,要不舞儿替本王念念吧!”
晏舞儿啐了他一口,捞过那张字据展开看起来,只是一瞬间,脸上得意的笑容不见了。
“这这怎么会这样?字据呢?”她瞪着他质问道。他亲手写下的约法三章呢?怎么一个字都没有了?只剩一张白纸!
李恕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她,有些小小的委屈。
“我可是连碰都没碰过啊,字据是你收的,还是你打开的,怎么能问我?”李恕忽然脸上绽开笑容,靠近她,一脸希冀。“难道真如本王所说,根本就没有字据?”
晏舞儿恨恨地瞪着他,一张美妙绝伦的小脸上净是怒意:“不对,你也承认有字据了,一定是你动了手脚!”
李恕这才发觉自己口误,竟然不打自招,连忙举手发誓:
“没有绝对没有!本王保证,绝对不是我!”
当然不是他,这些事情还用得着他亲自动手吗?他书房里的纸好些都是浸过药的,因为经常要送密信出去,那些信上的内容会在很短时间消失,为的是防止被人出卖,不能留下证据。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之前处理好的,他们二人写字据的时候,他真的没有动手脚。
晏舞儿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如今,白纸黑字没有了,她要怎样才能阻止这个男人,而且,现在真是面貌已经被他发现,今晚真是太诡异了,难道,就要被他吃了么?
她心里很是抵触,倒不是因为舍不下谢寒风,她对谢寒风的好感,还抵不上对公孙战的厌恶,他们虽有婚约,但并未举行婚礼,今生还不一定有相见的机会,她不是为他守身如玉。
只是,她跟李恕也没有感情,勉强跟一个不爱的人ooxx,她接受不了!
“舞儿,哪有什么字据,**一刻值千金,咱们安歇吧!”他盯着她,眼里窜出一串串火苗。
毫放下口。她除去伪装的样子是如此迷人,肌肤如玉,樱唇皓齿,就算是如今面含冰霜都是不可思议地娇俏动人,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乱了节奏,呼吸也急促起来。
晏舞儿自然也察觉到他的变化,试图说服他:“裕王,我之前说得已经很清楚了,我不会跟你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就算是没有那张字据,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她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令李恕很不爽,他欺近她,一手掐住她的下巴,逼问道:“你之所以这么排斥我,一定不只是因为后院那几个,说,到底是为什么?”
他目光中又带了一层寒意,晏舞儿有些发憷,他从未这么可怕过,此刻她忽然有些心慌了。
“没有,我说了我有洁癖,我将来的男人无论身心都必须是我一个人的,如果你一定要逼迫我,我们就同归于尽!”
她有她的坚持,有她的原则,她讨厌在后院一群女人争风吃醋互相陷害。
“你心里还有其他人?是那个姓谢的?”他忽然眉梢一挑,意识到这一点,心情十分不爽。
离开水月国的时候,他一直让魅风在她暗处照应她,对谢寒风的事情也是知道的。
只是,他以为,他们之间并无真心,她不过是想借着他躲避公孙战,而谢寒风、怕就是个想攀龙附凤之人。
“对!我之前已经成过亲,有丈夫了,一女不事二夫,你别逼我!”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因为他又一步逼近,她连忙后退,他再进,她不得不连连后退,最后退至墙边,再无可退。
“你别过来!我求饶还不行吗?”他此刻双目发红,活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她连忙示弱。
他没有再动,只是双手扶着她的双肩,深深看了她一眼,幽幽道:“如果我没有其他女人,你会不会跟我?”
晏舞儿一怔,如果她会跟他吗?
不过这个问题一点意义都没有,柳想容就不说了,单是胡眉儿,可是跟他纠缠不清,况且,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小妾,人家亲热亲热天经地义,她不能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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