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他。
可不知怎的,祁不砚总能想起蛊书上的那句话,他有点理解不了,什么叫真正的爱,爱也有假的他不是在帮贺岁安爱上他么。
祁不砚指尖微微泛白。
贺岁安蜻蜓点水般亲了他一小口就要缩回脑袋了,祁不砚却握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相碰,唇齿相缠,他身上的淡香气息渐渐地熏染给了贺岁安,薄唇摩挲过她唇瓣,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依然托着她后颈。
贺岁安身子有些发热了,本来就被炭火烘得暖乎乎的。
她的意识迟缓地回笼。
贺岁安也意识到他们正在接吻,腼腆地错开头,长发落腰间,下巴搁到祁不砚肩上,脸颊软肉擦过他的耳垂,却更似耳鬓厮磨。
她才刚睡醒,鼻音变重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约是一刻钟前。”
祁不砚现在的唇色很艳红,跟贺岁安的颜色差不多,这是他们接吻时不可避免产生的摩擦。
她没看,揉了下眼。
贺岁安往房间的桌子看,被细绳捆着的十几本话本就在上面,她蠢蠢欲动地想过去翻看。
于是贺岁安翻身下床,去解细绳,一本本地看话本的名字,瞧着都是合心意的,翻开其中一本,看第一页便有看下去的欲望了。
她放下书,转身看他。
“下着雪的长安大街好不好看有机会我也想看看。”贺岁安就是随口问一句,没别的意思。
因为祁不砚今日出去了,她没能出去,所以想从他这里得知。昨晚他们是天黑了才回到长安,看不清,况且白天和晚上也不同。
祁不砚“尚可。”
她也不问了。
贺岁安告诉祁不砚,在他出去后,落颜公主来过这里一趟。
祁不砚捡起贺岁安在睡觉时掉到春凳上的丝绦,橙色的丝绦充满生机“她来找你有事”
“不是。公主见我离开几日,好心过来问我的情况。”贺岁安双手撑着身后的桌子,肩胛骨微突起,面对
着坐在床榻的祁不砚。
祁不砚颔首。
无聊了许久的贺岁安想看书,又不想扔祁不砚一个人在那坐着▊▊来aaa看最新章节aaa完整章节,拿起最上面一本书走向他。
贺岁安走了几步,忽想起红蛇“你的蛇呢”
“出去了。”
祁不砚取下腰间的骨笛放好,知道她应是想拉着他趴躺在床上看书“你想找我的蛇”
贺岁安两步并一步地回到他身边“公主来找我的时候,我想开门给她进来的。”
“然后呢。”
她感觉自己有点像在告状,脸色讪讪的,却还是道“你的红蛇爬在门闩上,我开门都开不了,只能找个借口请公主先回去。”
祁不砚直视着贺岁安“是我让它这样做的。”
贺岁安呆若木鸡。
他牵过她的手,拉她坐下,直言道“我不想让你看到雪,开门有可能看到雪,所以是我让它这样做的,你不开心了”
贺岁安没有不开心,就是想跟祁不砚说说罢了,得知是他令红蛇做出此等举动,也不会产生不满。她脱开鞋,圆润地滚进床了。
祁不砚闻到贺岁安的气息贴近自己,他不自觉靠过去。
靛青色衣衫压着橙色裙摆。
裙带勾了勾银饰。
贺岁安以手托腮时捏了自己的脸一把,发现好像多了些肉,这段时间吃太好,没办法,而祁不砚似很喜欢含吻她脸颊的肉。
念及此,贺岁安看他。
祁不砚面部线条柔和,常年在苗疆天水寨孤山的洞里或屋里炼蛊的他很少晒到太阳,皮肤有种病态的白皙,又有少年的青涩感。
他长相是偏阴柔、妖冶的,五官深邃、立体,像山间妖魅,无害中又暗藏着天生的邪恶。
贺岁安收回目光。
可她如今并不怕他了。
即使贺岁安深知他品性如何,因为她只要清楚一点便足够了,祁不砚是不会伤害贺岁安的。
贺岁安集中注意力看书。
结果翻书途中,贺岁安再次分神,留意到她的手真的很小,主要是祁不砚骨节分明、很是纤长的手就在旁边,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默默将手缩回被褥里,闷闷道“你翻书。”
翻书的任务便落到了祁不砚手上,贺岁安不用动,看就行。她认真看书,祁不砚侧着头看她脸颊的那只快要消失的小彩蝶。
贺岁安发觉了,捂住自己的小彩蝶“你看它干什么呀”
“快要消失了。”
蝴蝶是一部分一部分地消失的,此刻还剩下半只翅膀,再过片刻会彻底消失,不留痕迹。
贺岁安哦了声,继续看书,直到双眼泛起干涩的疼意,她闭目休息一会儿,祁不砚也侧躺下来,脸对着贺岁安,却没闭眼。
他叫她“贺岁安。”
“嗯”
贺岁安枕着自己的胳膊,身上盖有厚被褥,听到祁不砚的声音,她发出一个音
节来回应。
祁不砚却不说话了。
她本想问他叫自己是不是有事的,但房间太温暖,在等他说话的功夫,贺岁安很快陷入半醒半睡中。
天一冷,她也贪睡了。
短短的一天里,她睡了两回,这一回,贺岁安直接一觉睡到天黑,她是被尿意憋醒的,今日都没出去过,更别说去方便了。
贺岁安越过睡在外侧的祁不砚,动作小心翼翼,还是不叫醒他了,她不想上茅房还被人陪着。
还有,祁不砚最近睡得仿佛不太好,眼底有一层浅色阴影。
他在天冷时会有嗜睡之意。
可他也极会忍。
贺岁安希望祁不砚好好地睡一觉,她拿着靛青色绸带离开床榻,轻手轻脚走向房门,他要是在房间里,毒蛊是不会守在附近的。
虽然贺岁安是拿着遮眼绸带出去的,但她没有蒙上。
其一,会看不见路,有祁不砚在,他会牵着她走,问题是她没叫醒他;其二,也不是必须得遮眼,她不往雪里看就是了。
“咔吱”一声,贺岁安推开了并未上锁的门,走了出去。
公主府的每一所庭院都会有一间茅厕,他们住的院子自然也是有的,贺岁安径直往那处去。
她也不用经过雪地,只要目不转睛地顺着廊道走即可。
风吹过,几片雪花飘来。
贺岁安脚步一顿。
廊道寂静,残存的风声刮过她的耳朵,还有雪的冷意。
说实话,得知看这场雪的时间一长就能出现看到父母的幻觉后,贺岁安有些被诱惑到了,哪怕是幻觉,她也想再看看他们。
贺岁安捏紧手中的靛青色绸带,犹豫几番,还是决定迅速地冲向茅厕,她解决完就原路返回。
风雪不断,簌簌作响。
贺岁安加快步伐。
不能在外停留太久,她感觉自己会经不住诱惑的,贺岁安又扶起裙裾跑了起来,廊道的木板被她踩踏出轻微的声音,咯吱。
将要跑近房间前,贺岁安恢复平常的速度,怕声音会吵醒祁不砚,不快不慢走了段路,深呼几口气,调顺气息,这才推门进去。
一进去,她僵住了。
祁不砚不知何时离开床榻,坐桌子旁,似淡然地望着房门。
贺岁安扬起手中的绸带。
他还是看着她。
她慢慢地走过去“我是拿着绸带出去的,我没看到雪,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回来了。”
祁不砚看贺岁安拿着的绸带“那你遮着眼出去的”
“不是。”她老实道。
“我遮着眼哪还能看见路。”贺岁安拉他的手,居然破天荒的有一丝凉意,要知道祁不砚的体温常年只在偏热的范围内波动着。
若这么说,拿绸带出去也是多此一举,但这是祁不砚给她的,贺岁安不想辜负他的心意,想着就算暂时不用,也带在身边。
祁不砚指尖
微动,表情没变化“你为何不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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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安绞着衣角“我想你睡一个好觉,下次不会了。”
祁不砚揭过这一篇,像无事发生地笑着道“好,我们吃饭。”桌上摆有热气腾腾的菜肴。
准时送来晚膳的下人在贺岁安还没从茅房回来前就走了,祁不砚便是被下人的敲门声唤醒的,一睁眼,身侧没了贺岁安。
他现在给她装一碗饭。
而贺岁安绑起散发,赶紧去洗漱,不想祁不砚等自己吃饭。
贺岁安急匆匆地洗漱完,连要擦掉脸上的水珠也忘了,一屁股坐下,祁不砚替她拂去滑落到下巴的水珠,他们开始吃饭。
用完饭,他们先后沐浴。
贺岁安先。
祁不砚后。
等他沐浴好,贺岁安躺床上看话本了,她脸颊的小彩蝶已消失,长发被尽数撩到右肩前,露出纤细的后颈和被衣衫遮住的腰背。
祁不砚坐下床时,挂在两侧的帐幔晃了晃,他俯身吻贺岁安,似是在确定她的存在,贺岁安被他亲得有点痒,缩了缩脖子。
贺岁安丢掉话本,拉起被褥,盖过自己脑袋,他也进去了。
片刻后,祁不砚握着她瘦白的小腿肚,从裙摆里出来,贺岁安还将自己闷在被窝里,他隔着被褥抱住了她,口中还有一缕腥甜。
贺岁安没动。
祁不砚掀开被褥,露出贺岁安有着潮红的脸,亲她耳垂“贺岁安,我还想看看你的彩蝶。”,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