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处无人接引,就显非出离丛林的路径,只能另寻出路。
如此便沿着崖壁一路行去,哪怕路途远一点,也尽可能避免遇敌。
这是欧阳刻的意见,展飞桐自然遵命跟随。
“上天有好生之德,前辈不欲伤人,心地慈善,大怀悲悯之情,否则这些宵小之徒,岂敌前辈一指之力。”
“晚辈第一眼看到前辈,就大感前辈神华内蕴,流而不散,气质华贵而凝练内敛,举止间法度谨严,颇见宗师风范,果如晚辈所料,不足月余,前辈内功已然一骑绝尘,遥遥领先于我等。”
“前辈于内功的领悟,凝虚化实的神妙手段,晚辈生平未见,听都没听说过……”
欧阳刻打断道:“宏法宫有个黄衫人,你可有知闻?”
那二十多日修炼时,展飞桐向来沉默寡言,未曾想一旦熟识,居然滔滔不绝,整个一话痨本色!
“哦,他也是圣子人选,据闻颇擅采阴补阳术,祸害了教中不少女子,听说死在西域了,当真该死……想来还是功力未达,怎及前辈厚积薄发,却素来韬光养晦,虚怀若谷,不矜不伐……”
展飞桐说起来又大有滔滔不绝之意,欧阳刻急忙道:“你打住!我就问你一件事,这位圣子可以做到内力外放吗?”
“那决计不能,我教史前或有擎星控月移山填海的大能,但就我……就晚辈所知,内力凝结为虚化利器,现下是没有的,也因此中兴圣教的大任伟业,才会寄予石翠柔那个小妮子……哦不是!寄予在圣女阁下身上。”
“你几岁了,你叫她小妮子?”
“晚辈年前二十二岁,现下二十三岁……来年就二十四岁。”
“我跟你说清楚,我不是前辈,你也不是晚辈,现下就我们两个人,你说话我能听到,你只要说话,必然就是说给我听的,对不对?”
“晚辈幼时患有梦臆症,痊愈后时常自言自语自说自话……”
“不许自说自话!”
“是,前……我听你的。”
“你说石翠柔沐浴祖神荣光,石翠柔却又说,萨满教的先祖崇拜物神崇拜都是小节,这是什么缘故?”
“小……晚……我猜测,我教先祖里面,是出过几位大能的,因此这个祖神荣光,大概指的是石翠柔一个人,而不是我等普通教民。”
“那些人……就是我们一起修炼的这群少年人,却又以为功法小成之日,就能与圣女阴阳好和,这又是什么道理?大伙儿信之不疑的样子,这条消息从哪儿得来的?”
“应当是石翠柔这个贱……晚辈……不对!我觉得圣女托人传递小道消息,以坚他们修炼之心,可能性较大……索性也无须当真兑现,这些小孩里面冒了个圣子出来,那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欧阳刻思索了一会,觉得有点道理。
这个石翠柔绵里藏针,阴险毒辣,不光对自己不怀好意。
身为宏法宫圣女,说得难听点,所谓母神不过是个生育工具。
她对宏法宫所有男性教民的恶意,发自于情绪上的极端厌恶,也便不难揣测。
“气机交感,遥相感测武人体脉气息流转情形,是否真有其事?”欧阳刻忽问道。
“或许……我也……我实话实说,我也不敢信。”展飞桐的说话,由迟疑变成确定。
白问了!
二十多米外“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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