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我之军心,把他们全喂了神兽。”这时人影疾闪,立时就涌上十来个执刑军汉,不由正拿着传单的新军分说,就把这几人全行绑住,当即扔进野兽之中,只听得格格之声脆响不绝,七八个新军哀声连天,骨头也被猛兽嚼烂吞了。眼见王邑毫无人‘性’,边上新军看得心惊胆颤,俱都‘露’出恨恨之‘色’。
陡听一声马前响起“大帅,猛兽营闯进两个个‘女’孩,差点放了马适求,被我们捉住一个,另一人似是卖艺出身,身法轻快之极,没能将其捉住。抓住的‘女’子如何处置。”此人却是一个驯兽师。王邑神‘色’陡变,怒道:“把她栓在碧霄营,好生给本帅看住,我道要见识一下,她是何方贼子。”碧霄营就是帅帐。
驯兽师刚一退下,忽然间人影闪处,就中间奔出一个报事小兵,直至王邑之旁,慌慌张张道:“大元帅,朝廷使者已到。”王邑这时正没好气,当即对着小兵喝骂一声“‘混’账,不见本帅正在忙着,哪能接见什么使者。”小兵吓了一大跳,乖乖退了下去。想到宛城义军也要赶到,唯有先灭昆阳,再取宛城,方才不为皇上将罪,只这么一想,王邑就要拔转马头,指挥新军攻取眼前城池,眼前忽地一亮,一个身着华丽宽服之人就立在马前,此时喝了一声“圣旨在,王邑还不接旨。”
其声自然得体,正如一个极有身份的人在展‘露’口才,使人一听就无法抗拒其中魅力。此时三军静立,都是看着王邑。王邑心中奇怪,这人身法奇快,神‘色’中‘精’明不言自生,看来倒像一个生意人,可手中黄绫一道,却真是皇上圣喻,但自己即为三军主帅,自用不着对这般使者客气。微微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吓住使者。
只听得城上吼声如雷,使者微觉一惊,就往城头看了上去。原来王邑因使者之故,陡然间停住攻城之势,义军还以为王邑得知这突然消息,有了顾忌之心,此时群情‘激’愤,齐道:“王头领,有这么几处救兵,还怕什么。”就这一瞬之间,竟是来了从未有过的劲头。齐自举起兵器,挡住攻击上来的新军,身边将领神情振奋,大声喊道:“王头领,我等这就杀出城去。”
听得王邑是要屠尽全城军民,想到援军就要赶到,义军这时都是同仇敌忾,王匡着眼之间,传单之上一目了然,但见其语气流利,隐隐中却是玄机暗伏,使人一看就觉心惊,正是起到鼓舞自家军心,想到刘秀临出城时的果决,当时还轻视刘秀,以为是少年轻狂,让他出城,还以为必死阵中,原本就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果真杀出重围。
这人文武均为上乘,绿林有了如此雄杰,汉室复兴自是有望。竟是有了羞愧之意,此时心神大定,望着眼前黄吉,沉声说道“黄少侠稍候,王匡这就调集弟兄。”眼见王匡已是准备接应刘秀救兵,黄吉忽道:“王头领,马大哥是在哪座营寨,你知道吗?”王匡哪知道马适求之事,想到马适求身具霸王神功,自不能轻易为人擒住,不觉奇道:“马适求那般人物,怎会落在新军之中。”
黄吉听到此处,怎不知王匡心中所想,此时神‘色’愤然,道:“是醉翁‘吟’。”听得黄吉一说,王匡不禁微道一声“醉翁‘吟’,原来是毒‘药’之故。”如非有神奇毒‘药’暗算,马适求岂能落入王莽之手。虽只不过四字,却就当即明白,却不知王莽将马适求解至昆阳,又是为了何故。忍不住疑道:“王莽如是以马大侠要挟我等,早就应该出现,莫非没来昆阳。”
黄吉心中一沉,想到宛城也无马适求在即。不觉道了一声“难道马大哥也半道遇害,”此时望着攻城新军,竟是心中一怒,神‘色’间杀气陡生,忍不住蹦出一句“黄吉定要杀了这群畜生。”
新军中唯巨无霸与王寻厉害,就是吃人猛兽,刘秀如得不到自己消息,此时当已赶来,自己和龙狼兄弟舍死一战,当能除却巨无霸及王寻,城中义军与兄弟汇合,定必大败新军。眼看城下人山人海,黄吉心中一动,就立时想到刘秀所说,这时看住王匡,凝声道:“王头领,眼前只有拼死一战,不能坐以待毙。”
王匡心中怎不明白,与其破城身亡,不如就此冲出。这时对着城上义军,道了一声“弟兄们,救兵也要来了,我们这就杀出城去,”王邑适才要屠尽军民的话,众义军也是听得一字不漏,何况救兵即将赶到,这时都起了拼死之心,齐道一声“王头领放心,我等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当敌人任意屠宰的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