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铺子里面正闹得不可开交,大伙儿如临大敌,而后院小屋里的赵四娘却闲适得很。这会儿她有气无力地趴在炕上,左手支颐,从裹得像只蚕茧般的被窝里伸出右手的食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散落在被单上的那堆金叶子,心中正浮想联翩。
早在遇到那少年时,她就隐约猜到会有分别的那一天。那个他无论是容貌,还是谈吐,抑或是衣着,样样皆属不凡,绝非是会在这穷乡僻壤久留之人。可让她难以接受的是,那个他居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不把这些金子留下还好,说明那少年或者愿意接受她这一份笨拙的心意,可他留下了这些,是想要表达恩怨两清的意思吗?
被人拒绝是一件很难堪的事,即使是婉拒,被最在意的人所拒绝,也会使人难以承受。
是因为前世拒绝了太多对她心怀善意的人,在有意无意间伤害了太多关怀着她的人,所以大公无私的老天看不下去了,先是让她莫名穿越,然后再派这么一个人来收拾她吗?
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饶了这么大一个弯儿,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忽地赵四娘一把掀开被子,不服气地指天骂地道:“这也太不公平了!远的不说,就说老赵家那帮人,他们干的那些事儿可比我恶劣太多了,这会儿还在好吃好喝、四处乱蹦,凭什么让良善的我遭这样的罪?说到底,我这不过是想找个中意的人,这算哪门子大罪了?每个人都会对美好的事物心向往之,我不过是遵循常理而已。退一万步讲,即使我曾经有过那也只是小过,贼老天你也不能这么耍我呀!每次都弄个卖相那么好的人来撩拨我,却次次让我看得到吃不着,这是想要气死我的节奏吗?”
“妹妹。不好了”冒冒失失的赵四郎猛地将房门推开,大声嚷嚷道。不过话还没有喊完,就被妹妹现在的熊样给吓得倒退了两步。
只见一向注重形象的赵四娘此刻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最可怖的是听到他进来了。她将指着天的爪子收了起来,回过身来,转而将凶恶的目光瞄向赵四郎。
“啥事儿?说!”心情不佳的赵四娘语气极其恶劣地问道。
原本赵四郎还在担心,就算是请全家最牛叉的小妹出马,也不一定能摆平外面的恶客。可这会儿看到小妹这副骇人的模样,他觉得就算来的是恶鬼,见了小妹恐怕都要绕着走。于是他定了定心,将外面发生的事儿细细地说了一遍。
不等赵四郎说完,赵四娘就果断地跳下了炕,简单地拾掇了一番。待得赵四郎说完。她当即拉开门就要出发。
“妹妹,那些是”赵四郎也知道这会儿不是寻问炕上那些金子来历的时候,可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金子的他被亮瞎了眼,还是忍不住问道。
赵四娘一把扯过棉被,将金灿灿的叶子尽数掩盖。她懒得开口和赵四郎解释。一言不发直往外走。心中发狠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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