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父亲和伯父报仇。”
丁奔看了一眼陈良头顶兀自飞旋不停的剑光,轻蔑地道:“如我所料不错,你当是华山弟子吧?”
陈良道:“是又怎样?”因他还不知丁奔乃是魔教的人,听出认出自己师门来历,也颇为惊讶。
数月前在华山的那场正魔大战,丁奔当时虽未参战,过后却也闻之最终以魔教溃败,华山取胜而结束,并还为没能参战而惋惜。此时虽认出陈良所施剑法果像华山一脉,但心里还不敢拿准,及听他亲口承认之后,顿时冷笑道:“米粒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就凭你这么微末伎俩也敢出来显世,真是不自量力,待我来取你狗命!”
说罢,将肩一摇,从背后飞出一青一白两道光华,疾如星矢,掣如闪电,如双龙剪尾,满空乱掣,凭陈良目力,竟看不出是何法宝。
这时忽听己方船上传来陈继风的声音,说道:“良儿,你已然斗了一阵,快些下来,这一阵便交于为父罢!”
原来陈继风见陈良胜了一阵,虽然胜得轻松,及见随后出阵的竟是日前伤自己和楚元的丁奔,心里不免为陈良担起心来,故才发口喊他回来,欲由自己去对付丁奔。
陈良闻声忙道:“父亲莫要过来,这一阵还是由孩儿来吧。”因他知道父亲固然内外功已臻化境,但若与身有邪术妖法的丁奔比斗,有败无胜,故急忙阻止。又恐父亲不听出战,话刚说完,口里又冲丁奔喝道:“看剑!”将手往前一指,头顶飞旋的剑光,忽如一道闪电般向丁奔飞去。
丁奔喝声:“来得好!”双手舞动,口里念念有词,便见空中飞舞的那青白二道光华,如双龙剪尾,满空飞掣之后,向着剑光迎了上去。
两下一交手,只见满空剑光乱闪,霞彩飞腾,斗得难解难分。
陈继风本想上去将陈良替换下来,还未及动身,却见两人已然动起手来,只得罢了前念,随即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上,准备陈良万一有甚不测,好上去救人,暗下实是担心吊胆。
陈良与丁奔这一交手却与之前几阵比斗又是另一番景象,两人各展所学,剑光神微精妙,而那两道青白光华也是矢矫如龙,变化多端,竟是旗鼓相当。
双方众人看得都是惊心动魄,目炫神迷,叹为观止。
陈继见先还为陈良担着心,待看过一会儿之后,见陈良剑法神妙无比,对方那青白两色光华固然厉害,一时也不至落败,这才将心稍稍放定,心想:“良儿离家十年,在仙山随乃师果然学得一身好本领,便是连我也自叹弗如了!”甚觉欣慰。
一旁的楚元也看得暗暗欢喜,想道:“良儿福缘深厚,只十年光景便学得一身仙术本领,将来成就更是非凡,若玉娘得与之结成姻缘,更是我楚家之幸呀!”想及此,闪眼向楚玉娘看去,却见她双眼瞬也不瞬地盯着擂台,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原来楚玉娘先见陈良上场后,轻轻松松地便将房斌杀了,心里甚是不服,想道:“只是房斌太过脓包,便是胜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昨夜得了仙人姊姊的传授后,很想试试威力如何,若让我上去,当也能胜得了他。”
本盼着陈良胜了这阵之后,一下来自己便上去,谁知他仍自不下来,这时竟又与丁奔斗了起来,心里稍觉失望。
这时又见陈良与丁奔斗得难解难分,剑法变化莫测,神妙无比,心里也是又赞叹又敬佩,暗想:“我若也有良哥哥一样的本领该多好呀!”但她终是好胜心切,正在那里跃跃欲试之际,忽听耳际有人说道:“莫急!我保你终会有一显身手的机会!”
听出那说话声正是苏卿,楚玉娘大喜,正要开口说话,忽又听苏卿的声音道:“我与你说话用得乃是传音之法,只有你能听得见,别人绝听不到,故你只听我说,切不开口说话,以免给人发觉。”
楚玉娘听了,轻轻点了点头,心想:“我既有仙人姊姊相助,更怕他何来!”想到这里,更是急不可待了。
忽又听苏卿传音说道:“你先莫要急,对方阵中还隐藏着另一个高手,此人法力更强,索性便留给你对对付,也好让你露一大脸。”
楚玉娘听了更是欣喜若狂,心道:“仙人姊姊对我果然甚好!”随即惊异地想道:“仙人姊姊果然神通广大,便连我心里想得是什么,都能知道,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