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便到了近处,听得飞遁之声,那银白遁光竟直奔山洞而来。
苏翰青心神愰惚中听得遁声破空,为之一怔,待见那遁光竟直奔自己而来,心里一动,银光一闪,幽香入鼻,眼前现出一人来。
待看清来人像貌,苏翰青不禁欣喜若狂,欢道:“真得是你回来了!”几疑作梦,使劲用手揉着双眼,果然玉貌依旧,佳人尤在,正是狐女萧飞絮。
却见狐女脸色慌急,一句话也来不急说,但拉着苏翰青回到洞里,随即回手向后一挥,就见洞口霞光一闪,便即隐去不现,更看不见外面景物。
苏翰青初见狐女回转,自是喜出望出,后又见她如此紧张做作,心里一沉,预感不妙。
狐女施法将洞口隐去,又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外面并无动静,这才长舒一口气,拉着苏翰青并肩坐在闺床上,嫣然一笑,道:“你果然还没走!”
苏翰青怔怔地看着狐女,直如作梦,却又疑问重重,问道:“你怎会回来?莫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哥哥呢?”
狐女含首轻叹道:“确被你说中了!自与你分别后,我与哥哥飞至半路,便又遇上了那恶头陀。我与哥哥飞逃不掉,只得冒险分逃。我哥哥施计又骗得那头陀追去,我才饶幸逃脱。思量无处可去,便想到这里幽闭,那头陀不一定能找到,故又折了回来。就算他找到这里,洞口已被我被法术隐去,外面只见一面石壁,却看不到洞口。先还盼着你没走,果然你还在。能见到你,甭提我有多高兴了。”先是一喜,又愁容满面,道:“不知我哥哥逃脱与否?我真得很担心他。”
苏翰青宽慰道:“你哥哥那么高的神通,一定能逃脱头陀魔掌的,你不要太过担心。”
狐女想起哥哥上次都能从头陀手里逃脱,这次当也无妨,心里一宽,但终究还是骨肉情深,每一想起,终是怏怏。
狐女发了一会儿怔,忽道:“我与哥哥这一走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但愿他平安无事才好!”随即又对苏翰青道:“公子竟然没走,我们还能在这里相见,足见有缘。何况我早知公子对我的情义,此次相会,我们便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苏翰青日前因知终会分别,虽想着与狐女日日相伴,永不分离,而不可得。此时见她回转,并主动说出不再分开,心里自是如闻天纶,喜悦无限,忙不迭点头道:“直到海枯石烂,我们也不再分别了!”
狐女看着苏翰青,轻叹道:“你会嫌我是狐类吗?你与我在一起不怕吗?”
苏翰青摇头道:“无论你是人还是狐,我都喜欢你,都要永远与你在一起。”
狐女心花怒放,喜上眉梢,嘤咛一声,依偎到了苏翰青怀里。
两人之前虽然心心相属,情根早深,却有男狐在旁,止乎与礼,还能收敛。这时重逢,没了男狐,二人情热痴迷,不能自禁,终于相卧在床,如胶似漆,水乳交融了。
山洞里顿时风光旖旎,春色无边。
二人你恩我爱,你侬我侬,在山洞里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一晃过了三四个月,情爱浓浓,遣怀难收。
这一日,忽听洞外空际中隐隐传来轻微的飞遁声,那遁声甚是耳熟,在空中稍一盘旋,便即飞走了。
二人乍听到那飞遁声,吓得面面相觑,直到那飞遁声远去好久,二人还犹有余悸。狐女长舒一口气,道:“那恶头陀果然可恶,又被他找来了,好在没发现洞口。”此后数天,二人一直都提心吊胆,生怕那头陀再找来。好在再无动静,二人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又过了半了个月,那头陀也没再飞来。二人正自庆幸那头陀不会再来了,却同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六神无主。狐女变色道:“我们恐有大难!想必那头陀不久便会寻来,此外不能再留,还是速逃为是。”
苏翰青见自己与狐女恩爱甜蜜的日子被那头陀打破,心里又气恨又怕,欲逃却又有些不舍,怔怔地道:“我们怕是太敏感了吧?头陀去了那么久也不见再寻来,不会再来的。”
狐女摇头道:“我的感觉很不好,仿佛要大难临头。不是那头陀发现我们藏在此地,便还是甚别的事发生,总之很不好。”话音方落,果听洞外天空传来那耳熟的飞遁声,这次那飞遁声甚低甚近,就在洞前左近盘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