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杀!”逸飞不会放弃,他恨极了那木易寒,也不管突然出现的黑袍人是谁,下了死命令,一时间,在一边一直没有动静的蛮牛动了,提起旋风双刀,劈向了黑袍人身后的木易寒。
“杀!”再一声怒吼,王隼与蛮牛同时挥动神兵,释放所有力量,十步之内,杀气泯灭万物。
“找死!”
那黑袍人冷言一声,登时怪诞作祟,他让开了蛮牛的双刀,双刀就这样劈刀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木易寒身上,血雾横飞。紧接着,黑袍人反身一掌,打在了蛮牛心脏。
“噗”死亡的影,笼罩峡谷,杀伐的声,回绕耳边。声是杀入心口的颤音,血是溅入眼帘的热泪!蛮牛一生,为公子而死,已无憾。
公子逸飞,瞪大双眼,此刻却是回天乏术,他愣在了马背,怀中香消玉殒,身前忠骨已摧。今日难道真是他孟逸飞大凶之日?
“杀!”孟逸飞放弃了,但是王隼没有,一枪破出,隔山打牛,硬是透过那黑袍人的身体,击中了其身后的木易寒。霎时便是血洒疆场,死不瞑目。
“这一枪,已报先生之仇。这一枪,要报蛮牛之仇!”王隼战力飙至极限,他举枪一吼,要毙命黑袍人。
然则,枪过头顶,却气血反常,紧接着心脏**,险些暴心而亡。
一口血水,喷洒在了黑袍人身上,紧接着,只能单膝跪下,伫立铁枪。战力极限,同时也是生命的极限,王隼,注定死亡。
那黑袍之人,见身上染了恶人之血,甚感狂躁:“恶心的血,简直找死。”
说道,便一巴掌拍在了王隼天灵,一道道黑色死气,浮光掠影,出现在了王隼脸上。
登时,那黑袍之人再一发狠,王隼七窍,溢出鲜血。一代天骄,无敌战神,伫立在那儿,如一尊泰岳,亘古不灭。
他与孟逸飞不过浅交,却为了孟逸飞,这般拼命。如今七窍流血,生死不知,没了任何反抗能力。
“愚蠢,生死有命,你便等死!”
黑袍人从不倒的王隼手中,抽出了那坚毅银枪,一步一步,迈向了马背上的孟逸飞。
孟逸飞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逃,看着那越走越近的如同地狱深渊来的死神。自己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会来收自己性命?
枪,慢慢的捅进了孟逸飞的身体,无法阻挡,即便如此,孟逸飞依然沉稳一笑。
他会死吗?或许会,或许不会。
一带军神,从马背之上跌落,黑袍人抽出银枪,鲜血喷涌,紧接着一枪横扫,孟逸飞身上的盔甲解开。
不知黑袍人是何意思,取下盔甲之后,扔下了孟逸飞的染血围巾,任场上全是生死不知的人。
“穿这身盔甲,你不配。”最后,他带着盔甲,缓缓离去。
风,是那样冷。日,是那样寒。孟逸飞眼看着那黑袍人慢慢离开战场,在他那黑袍后背之上,一个白色的“八”字,他记住了,记住了这个他必须杀死的敌人。
寒冷袭来,他,只能慢慢闭上了眼,在朦胧之中,他感觉自己被人带走,带到哪儿?难道是黄泉?
武德三年夏四月末,李世民站在介休城头,无比感慨。收复了太原,瓦解了刘武周所有的势力,大唐的敌人,又少了一个。
同一时间,高飞扬带了孟逸飞的平安信回到益州。
萱儿早已等候多日,终见逸飞之信。信中道平安,心中道思念。
“太好了,相公,你一定要平平安安。”萱儿每日拿着逸飞的信反复思读,每日都会到龙福寺祈福,她相信,自己的祈福,一定能让远在千里之外的相公,感受到她的庇护。
“信女孟萱,望佛保佑相公平安!”
星宇流阔,云海绕境,关中境内星辰界,巍峨殿上神圣王,一双威凛眼神横扫,无声而慑人。
五米高台有王座,一人高卧睥森域。
暗殿之中,没有天顶,只有天上朗星,月色苍茫,只见一人如同黑洞,让星光淡然失色,让光芒无法照耀。
头戴黑铁盔,重饰黑蛟龙。黑金抹额角,暗银衬精神。搂带四指宽,身披锁子甲。内衬一件黑缎子的紧征袍。前后护之龙头耀眼锃光,威霸无双。
王座之旁,立下银枪,威风扑面,天地苍茫。眼,是深邃的眼,如同浩宇,无法捉摸。高坐睥睨,俯视苍生。王座之下,八道黑色的影子,八尊黑色的魔神,八匹黑色的鬼马,八把黑色的魔剑。
只见他们,一同跪下,不敢抬头,王座之上的人,便是他们的王:“参见,太一王上。”
玄铁头盔,敞开印堂。额上紫光发亮,王座之上的男人,闪耀着眼中的光芒,高高的鼻梁之下,尖尖的嘴角弯弯一笑。
“太一,不错。”
那张面庞,是那么熟悉,记忆深刻。而在八位‘魔神’之后,还有一个颤颤巍巍的小小身影,口中喃喃:“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