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童玉女们在曲江客舍吃了早餐,与客舍的服务员依依惜别,与马进才洒泪而别。金童玉女们身佩宝剑,骑着高头大马走出长安城,一队的大哥二哥大姐二姐与二队的三弟四弟三妹四妹挥泪而别,一队向东直奔华山,二队向北奔往药王山。一开始,他们还恋恋不舍地回头互相望一望,后来就看不见一点身影了
二队人马凭着少年气盛,到了野外空旷的地方,纵马狂奔,一口气跑了50里到了渭河边。渭河上架有木桥,他们策马上桥,清凌凌的河水滚滚向东奔去,他们极目远视,不免想起了遥远的家乡沧州和杭州,想起了父亲和母亲。他们毕竟还是孩子,18岁的方天英,是他们中间最大的了,袁香莲才15岁呀。面对着滔滔奔流的渭河水,香莲说:天英哥,我们四个人唯你年长,你就做我们的首领吧。一切行动听从你的安排,服从你的指挥。筱莲姐要是不服从你的指挥,你告诉我,看我怎样收拾她。
筱莲喜盈盈的:看四妹说的,我凭什么不服从三哥的指挥呢?
香莲嘻嘻地笑着:凭什么?就凭你是三哥的媳妇呗!
天豪说:香莲,别开玩笑了,咱们都服从三哥的领导就是了。
筱莲说:香莲,你听听,你女婿是怎样教训你的。
香莲红了脸:三姐,我不和你说了。
香莲策马向前奔去,身后响起一片笑声前面就是咸阳,他们想起了不可一世的秦始皇,不免叹息一番。再往前走,就是一个陡峭的土坡,上了土坡,又是一片广阔的平原,这就是本地人所说的“塬”也就是原上原了。他们走的是一条直道,由秦都咸阳一直通往陕北,也就是当年由兵士押送着几十万民夫,奔赴边疆修筑万里长城的“秦直道”大路两旁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碧绿的麦苗,经过一冬的潜伏,麦苗已经起身,满目生机,蓬勃向上。春风和煦,扑面而来,他们兴致勃勃,放马奔驰,你追我赶,远远的可以看见泾阳县城了。天英说:弟妹们,前面就是泾阳县,我们休息一下,吃顿饭,让马儿也吃点草料,喝点水。
筱莲娇滴滴地说:听从三哥安排。
香莲格格地笑着:好一个“听从三哥安排”说得多么轻狂啊,把我都听得浑身麻痒痒的,不知道三哥听了身上有什么感觉?
天英说:报告四妹,我听了没有任何感觉。
香莲说:骗人,哈哈,三哥,你敢对着三姐连说两遍“你说的话我没有感觉”吗?
天英说:有什么不敢说的呢?你说的话我没有感觉,你说的话我没有感觉。
香莲哈哈大笑:哈哈,三哥,你对我说有什么用呢?不算数。
筱莲笑道:香莲,我听见了,也算数呀!
香莲笑不可仰:嘻嘻,还没过门呢,就向着女婿啦!不嫌羞。
哈哈哈哈,他们的一片爽朗的笑声,毫无顾忌地荡漾在关中平原的上空。正行走时,一条河流横在面前,河水从西北向东南滚滚流去,水中含有大量泥沙,混浊不清,乡民告诉他们这是泾水。天英赞叹道:难怪前几天读杜甫的诗歌,有“浊泾清渭何当分”一句,泾水果然比渭水浑浊啊!
筱莲说:不然,我读诗经,有这么一句“泾以渭浊,湜湜其沚”是说与泾水相比,泾水清澈,渭水混浊,只有遇到平坦开阔地带,水流缓慢,泥沙沉淀,渭河水才会变清一点。泾渭分明就是说的泾清渭浊,相当分明啊!
天豪说:这两种说法,究竟哪个对呢?
天英笑了:都对呀。诗经的年代比现在早了1000多年,谁敢说泾水和渭水流经的区域没有发生巨大的变化呢?
香莲说:还是三哥见多识广,我们刚才路过渭水的时候,大家都看见了,那渭水确实比泾水清澈得多了。可是1000多年前呢?也许和我们现在看见的正好相反。
说话之间,他们策马过桥,走到城门口,望着门洞上泾阳二字,香莲问道:这个县为什么叫做泾阳啊?
天豪说:这还不简单嘛,水北山南叫阳,水南山北叫阴。
香莲说:好,算你有学问。
是啊,我要没学问,你能和我配亲吗?
香莲马上想起她到长安以后学会的一句俗语:人家不夸自己夸,头上戴的刺梅花。
笑声中,他们走进泾阳县城,找了个骡马客店,天英嘱咐店主好好喂养马匹,不要给马喂干料、饮冷水,店主说:客官放心,我们这里有喂马的老手。
他们走到街上,找了个干净的饭馆,一人来了一碗油泼面条,这里的面条又白又光又筋又长,比起杭州、沧州的麦面,果然又胜一筹。关中地区,黄土深厚,小麦根系发达,冬小麦生长期长达八个月,面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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