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通往洛阳的大道上,正在疾弛的董卓军黑骑军队伍突然停下,带队的张辽和徐晃正奇怪,一个传令兵匆匆跑到张辽与徐晃马前,在马上拱手道:“启禀二位将军,前往洛阳的大道上有一队人拦路,他们自称是朝廷太傅马日郸、太仆朱携、车骑将军董承和太师的俩位岳父蔡大人和伏大人,他们要求见二位将军。”
张辽和徐晃对视一眼,都大感头疼,康鹏只是命令追击曹操军,却没有只言片语提及军队途经的洛阳时该做何处理,现在那些著名的老顽固来意张辽和徐晃也隐隐猜到,却又不能不见,谁叫自己们的老大是人家的‘女婿’呢?
张辽和徐晃策马向前,行至队伍前列,见几个老头身着朝服、手捧朝圭,立入南山青松,站于大军之前而面不改色,倒也有几分威严。张辽与徐晃上前拱手道:“末将张辽、末将徐晃见过诸位大人,带甲不能行礼,请诸位大人见谅。”
几个老顽固一起答礼,动作之标准,绝对可以写入大汉朝教科书。七十多岁的马日郸答道:“二位将军勿需多礼,老朽马日郸,窃居朝廷太傅之职,敢问二位将军,这是领兵何往?”
张辽稍作思考,抱拳答道:“回马太傅,陈留曹贼无道,兴兵进犯河内,劫走河内百姓与天赐祥瑞,末将与徐将军奉太师之命前往讨伐曹贼,拯救河内百姓,并收回神种祥瑞。”
马日郸、董承、朱携等人都松了一口气,蔡邕和伏完喜形于色,心中都暗自庆幸,董阎王不是来打洛阳的。马日郸捂着嘴咳嗽半天,方才说道:“太师忧国忧民,吾等佩服,既如此,请二位将军率军绕过洛阳从洛南前行,不要惊搅洛阳百姓了。”马日郸又是一阵咳嗽,一年多来的国事操劳兼诸事不顺,已经让这个老头疲惫不堪,健康更是一落千丈。
张辽和徐晃面露难色,洛阳城依山背水而建,面积巨大,加之绕行洛南道路不好,起码耽搁半天时间,势必贻误战机。徐晃拱手道:“诸位大人放心,某虽不才,与文远将军治军还算严谨,经过洛阳之时必然严加约束,必不扰民,况且我军也不进城,只从城外经过,请诸位大人明见。”
马日郸等人一齐摇头“不行,洛阳乃是天子居所,倘若惊扰了圣驾,谁来担待?”
徐晃忍住怒火“诸位大人,道路绕行势必耽误时间,耽误了战机,让曹贼裹民逃窜,置河内数十万百姓于万劫不复之地,那又有谁来担待?”
马日郸等人还是摇头“天地为大,君次之,百姓再次之,二位将军不可乱了尊卑,还是请绕行吧。”
张辽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我管他皇上不皇上,我只知道董太师的命令最重要,今天我们一定要从洛阳经过!全军听令,前进,穿过洛阳城!”
“谁敢?”马日郸也是大喝一声,五个老头一字排开,堵住张辽、徐晃军道路,马日郸大喝道:“将军想从洛阳经过,就请先从老朽等的尸体上踏过,否则休想前行一步!”
五个老头站得笔直,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刚毅,花白的须发随风轻轻飘动,面对两万武装到牙齿的黑骑兵,他们瘦弱的身体没有一丝动摇,眼中也没有一丝畏惧之色,那股浩然正气让张辽、徐晃二人心折。
张辽和徐晃大急,如果换成别的人拦路,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将那些人踏为肉泥,可眼前五人中,两人是他们老大的正牌子岳父,另外三人也是他们老大和他们二人极为敬佩的长者,万民尊崇的朝廷栋梁,一旦伤害他们,那后果就不堪想象了。
双方正僵持间,又一个传令兵匆匆跑到张辽、徐晃面前,手里拿着一封信“启禀二位将军,潼关徐将军快马转来太师令旨。”
张辽忙接过观看,不看还好,一看之后顿时垂头丧气,抬头对马日郸等人苦笑道:“诸位大人请回吧,我们不过洛阳了。”
马日郸等人惊喜交加,同时也有一丝庆幸,他们虽不怕死,这次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可是能够活着回去,也让他们有劫后余生之感。徐晃却大吃一惊,忙问张辽“文远,怎么了?太师又下了什么命令?”
张辽垂头丧气的把信递给徐晃“自己看吧,太师命令我们就地驻扎待命。”徐晃接信细看,原来康鹏让徐荣告诉他们,这次出兵只是佯动,目的是诱使袁绍与曹操开战,因为怕袁绍军起疑,所以事前没有告诉他们,而他们的表现确实迷惑了袁绍军,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他们也不必再继续前行了,就地驻扎待命。徐荣还转告他们一事,这次他们虽然没有真刀真枪上战场,但也有莫大功劳,两人各自升官一级,其他将士也各有封赏。
马日郸好奇问道:“二位将军,董太师信中说了什么,能告诉老朽吗?”
徐晃正满肚子的郁闷,好不容易有个散心的机会原来是假的,没好气答道:“军机大事乃是机密,徐晃恕难从命,天冷风大,诸位大人请回吧。众军听令,就地扎营,今晚犒赏三军。”
“遵命。”
董卓军在前进到离洛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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