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居记忆，华子居与十一

自己便彻底孤身一人。

    夜晚，华父华母与华子居避讳十一长谈，欲将十一送回老家，十一悄悄附于门后将一切听进心里，即刻回房收拾行礼离家出走。

    六个年头过去，十一改名刘挽居，因经商才干过人，从学徒长工到掌柜，再到做成小老板，直到江州首富大办喜事，喜得爱婿，江老爷对刘挽居这个女婿疼爱有加。

    华子居到江州扩商，事事不顺，计划落空，就连华清园的建造计划仿佛被人提前偷了抢了。

    江老爷爱婿精于商业，不过两年时间，将各家份额通吃干净。

    青州华家，只见华子居再见十一已是八年后，华子居看着十一已经长大，身高近九尺，只比自己矮上半个头，而相见之初，便是十一以江州首富女婿身份现身，处处打压华家，华家产业份额下降、掌柜辞工，人心日渐涣散，华父华母求十一高抬贵手，十一当言，要求华子居为仆三年，华父华母断然拒绝，华子居十二岁小妹当场哭啼不止，十一打听得华子居未曾婚配，立即改口，若华子居为仆三年，定将华家产业恢复以往甚至携手共赢，华父华母神色虽有变，但坚持拒绝，华子居怒骂十一狼心狗肺，愤然离去，十一咬牙欣喜。

    半月之后，华家彻底一蹶不振，华子居眼见父母年迈，小妹年幼，主动上门，答应为仆。

    华父华母知晓，上门讨要说法，一瞧奴身状已签，悲伤离去。

    十一将华子居囚禁园子，好吃好喝养着，华子居几次翻墙想逃都被逮着，十一好言相哄，华子居为保华家，选择隐忍，十一夫人善妒，常常暗自对华子居下手，直到一年后，十一与青州郡守合谋，吞并青州富商家业，江老爷同年病去，余下江州产业交给十一，即刻坐上两州商圈霸主之位，华子居日日训斥十一忘却教义，十一大火，又嫌弃家中夫人娇纵无理，在自家楼子喝花酒，回家后正巧遇上江家小姐持鞭抽打华子居，十一怒上心头，命令下人将夫人关入柴房七日。

    十一命人取来名药亲自为华子居敷上，十一瞧着褪去衣物的华子居险些兽性大发，强忍着燥热悸动，为华子居抹上药膏后摔门而去，清晨时分，华子居再一次偷偷翻越高墙企图逃离，奈何下人瞧见，立即拦下通报十一，十一大怒，将华子居关入屋内，招来六位高大精壮守卫守在门口，当晚，十一喝花酒回来，饮酒不多清醒微醉，闯入华子居屋内，逼迫其与自己对饮静心相谈，实则兽行大发难忍，华子居难得瞧见十一好言谈话，便答应对饮促夜畅谈，谁知，酒中早已下好催情药，二人“畅谈”一夜，华子居回想昨晚，瞬间大怒，谩骂淫荡恶心，身下剧痛无比，十一早已逃离。

    自此后，十一见华子居皆被闭门怒吼，三年之期即将到来，十一不甘，请来华父华母，以名利相诱，签下十年同弟契约，华父华母畏于权势，只好答应。

    江家小姐一朝醒悟，状告刘挽居骗婚骗取江家产业，奈何官商勾结，十一身为商圈霸主，江家小姐只好悻悻回府，迎面而来的便是一纸休妻，十一将其多年恶行写满数页状纸相挟，江家小姐愤恨，收拾行李回到江州老家。

    当晚，十一再次硬闯华子居屋内，得来的确实华子居怒斥谩骂冷血无情不顾夫妻情谊，十一一怒之下将同弟契约之事尽数告知，激起华子居与华父华母矛盾，华子居依然只骂十一一人，十一命下人进入，绑住华子居手脚，取来迷情药喂下，斥退下人，又是一夜云雨，十一睡梦中不断呢喃：“初匀。”

    三日后，华子居十杰好友一一前来相邀，十一一口回绝众人，十杰微怒，却被十一言语威胁，十杰之三将起告入京都，十一雷霆手段，掳去三杰家人相挟，三杰跪地认错，十一离去，不日后，三杰家族落败，坊间传言，三杰惹怒刘霸王，霸王一怒摧三杰。

    华子居再难隐忍，夺窗跳湖，十一急匆匆赶到，将其救下，华子居醒来第一句便是怒骂十一灾星。十一心伤，回想往日在华府种种，华父华母以同样口吻怒骂自己灾星，不禁自嘲，自己正是灾星，是华子居永远躲避不了的灾星。

    十一撤下屋外守卫，让华子居好好养伤。

    华子居修养三日，安静了三日，趁夜黑风高，发现屋外并无守卫，再次翻墙而逃，两个下人暗自跟随，十一站在高楼远远观望，心中不舍，难受，悲痛，高兴皆有。

    本想着让华子居在外游玩逍遥数日，谁知，跟随的下人传信汇报，将人跟丢，十一怒斥两人，本想将两下人贩卖为奴，却回想起华子居自小教导，即刻罚二人月银减半半年。

    十一仓惶命人寻找，跑遍整个青州皆无果，设下重金悬赏，依旧毫无消息，七日后，十一孤独痛哭，日夜斥责反省。

    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华子居的生活寡淡无味，十一天天问自己：是不是我弥补曾经的过错就能将你找回？你才愿意出现？

    十一花上两年时间，为江州江氏重新赢下产业份额，又花三年时间，将三杰家族扶持，对华父华母以子婿之礼相待，然而十一一找便是十年，各州找遍，皆无消息。十年之间，十一怕他死了，每每有这等想法便向青州百姓撒钱，夜晚买醉，百姓人人夸赞刘氏霸王从良，宽厚待人！十一想以声名告诉华子居：我错了！

    十年之间，十一早生华发，华子居依然杳无音讯，直到第二个年头，一则消息从隔壁江州送达十一手中，华子居早已更名谢必云隐入市井，十一快马加鞭，找了多年，心上人就在自己眼前隔岸便能相望，却一次次在江州寻找时错过，十一途径曾经二人看中的荒地，瞧见刘家园旅游的贵族络绎不绝，生意红火，预定不断，也就是当年抢占华子居开创的华清园思路的江家园，而后改为刘家园。

    十一心如刀割：当年做的荒唐事不止一件！

    每一件都令华府危急，仿佛掐住华子居的脖颈同时也扼住自己的咽喉。

    回想起江州附近的矿山，因为自己的告发，华府险些满门抄斩，好在自己布局成功，掌握青江州两位郡守全族上下催命符又以名利游说结盟，劝说留下华府。

    待十一找到华子居，悄悄依靠门旁，看着华子居还是那般年轻英俊，躺在园子大树下，午间的阳光刺眼，却是冬日暖阳，左右手抱着两位六七岁孩童开怀大笑，一旁走来的妇人笑着催促华子居进屋吃饭，十一陡然心碎，低下头看着园子门前的槛愈发的高，高到自己已然无法踏入，十一清楚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自己不配跟在他的身旁。

    十一转身离去，华子居看着门前愣了愣，随即抱着两孩童进屋。

    又一年后，青、江两位郡守联手设计，十一被御旨赐死。

    华子居安享晚年。

    胧月从昏睡中醒来，猛地睁眼看向四周，待瞧见林潜才彻底心安，回想脑海之中属于一居的一段记忆，暗自哂笑：华子居，一居，十一，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