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拿过一条手帕,示意她擦擦泪水:“谢谢。”
“别客气。”莫妮卡在她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肩膀,说话的语速放到了最慢——否则的话她听不懂:“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雨宫泪眼婆娑的瞟了她一眼,似乎在琢磨英文应该怎么说:“他我回去。”
看着她连比划带说,莫妮卡猜到了:“回去?日本吗?”
“嗨伊!”
莫妮卡当然知道这个经常在她口中出现的‘嗨伊’是什么意思:“明白了。哦,我是说,我知道了。但是,为什么?”
‘他对我厌烦了’这样的话对雨宫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嘴巴蠕动了几下,还是化作幽幽一叹,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
看着这个平日里温柔可人的日本女郎满面伤痛的样子,莫妮卡真是心中不忍,却又不知道怎么解劝,只得陪着她唉声叹气不止。
工作室的门给人在外面推开,一个人探头进来看了看:“打扰了:艾克先生在吗?”
“对不起,他出去了。请问是谁找他?”
‘漂浮人头’又缩了回去,然后门被正式推开,格蕾丝?凯莉在一个男人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能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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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飞在船运公司为雨宫预定了四天后启程的船票,开车回到了工作室,一进门就看见戴维森?尼基坐在迎面的沙发上,他怎么又来了?再回头看看,格蕾丝?凯莉坐在雨宫井子的身边,紧皱着眉头,似乎为什么事在发愁。“凯莉小姐?”
“艾克先生?您回来了?”格蕾丝放开搂着雨宫井子的手臂,缓缓站了起来。
“呃您怎么来了?有事吗?”
“艾克先生,您曾经和我说过,尊重女士应该是身为男人最起码的礼貌和教养,是不是?”
艾飞把汽车钥匙放进口袋中,思考了一下她话中的意义:“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种对于女性的尊重是不是也要考虑到对方的国籍呢?还是对于本国的女性不在其中?”
艾飞微笑起来:“凯莉小姐,很感谢您还能记得我说过的话,但是,让我们还是把话挑明了吧。您到底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您会伤害这位温柔的日本女士?”
“伤害?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她!雨宫!您认为我对您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吗?”后半句话他是用日语说的,在坐的几个人都听不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期身为他的下属形成的惯性,雨宫井子有点慌乱的摇摇头:“不,社长先生,您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艾飞扫了一眼几个人:“是不是听不懂?她在和我说,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那么,为什么要把她赶回日本?难道不是您已经开始厌烦她了吗?”
艾飞勃然大怒!脸色一片铁青,回头目视着雨宫井子:“雨宫,您是和他们说我已经对您厌烦了吗?还是没有把您的真实意思告诉他们?而真实的意图其实是您对每天从事照顾我的工作感觉到厌烦了?”
众人都被他吓到了:原来他发火的时候是这样恐怖得呢?偏偏还听不懂他说什么,只能干着急。而独自面对他的怒火的雨宫井子更是吓得脸色发白:“对不起!我我只是,我只是从来没有觉得会厌倦和您在一起的工作啊?我我只是认为您在昨天晚上说过的话中,是您在向我表示厌倦,希望,希望的会眷返回日本的。对不起!”
“我什么时候说过厌倦”艾飞突然反应过来:“明白了,原来是那句话!我这件事我们等一等再解释!”
在场的其他几个人只是听见他们在对话,说的是什么却完全不明白,心里这份别扭就别提了,好不容易看他们的脸色恢复了一点,格蕾丝立刻追问道:“艾克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可能会让人觉得有点可笑,这一切都是误会”艾飞简单的把从昨天晚上的对话和两个人误会的原因说了一遍,这一次大家都听明白了:“只是可惜了我预定的船票。你们谁知道这样的船票能不能退掉的?”
格蕾丝尴尬的扭头瞟了一眼雨宫井子:“呃艾克先生,对不起,我误会您了。请原谅!”
“没什么。”他把西装拖下,雨宫羞红着脸蛋走过来接了过去:“您这种对于同性的博爱精神倒是我很钦佩的呢!哦,顺便问一声,您到我的工作室来,是有什么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