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只得站起身来,和艾幸子并肩走了出去。
看她们出去,艾飞才把注意力集中到剧本上,里面的内容很清晰,不过是一些对话戏份和其他的生活场景,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他一边大约的浏览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一次的导演是谁啊?”
“是成濑喜男君。”
艾飞停顿了一下,用手指着剧本上的一节内容:“您来演一下这里。”
高峰秀子低头看了看,点点头:“是这里吗?”
“”“嗨伊!”她在他面前站好,整理了一下服装:“小纯小纯”
“等一等!”她只出了几个音节就给艾飞打断了,弄得高峰秀子上不来下不去,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您可能忘记了我当初和您说过的话,演戏尤其是在面对摄影机的时候,要尽可能的还原生活本来的面目。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参考您扮演的角色的内心。你扮演的早稻田灵子从乡下到城市中寻找多年未见的妹妹,我想,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一直是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的,但是,却也只是在心中偶然的会滑过这样一个念头,对于她本人来说,是绝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的。所以,她才会在见到妹妹的遗体的时候,表现出这样一种既在情理之中,又百般不愿意相信的情绪。而在您刚才的表演中,很遗憾,我没有看到这样的情绪的流露。”
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高峰秀子却只是在迷惑的眨眼:“对不起,您说得太多了。我没有听懂。”
艾飞扑哧一笑:“好吧,我说得简单一点。您的表演中,舞台化,程式化的内容太多。你参考一下生活中对不起。”说到最后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在中国,而是在日本!
日本人有时候是非常古怪的,对于生在别人身上的诸如受伤,离散,死亡之类的负面新闻总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恨不得事情越大越好,越悲惨越好;对于自己的家庭,却是尽一切可能的避免中出现这样的不幸的事情。也算是这个古怪的民族的特性了。所以,在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才会表现得那么异常。
还好,高峰秀子倒并没有把这种给自己做演出中的讲解和生活挂上钩,只是大方的一笑:“没什么,我明白您的意思的。请您继续。”
“好吧。情况大约就是我当年和您说过的这样,在面对镜头的时候,不要把它考虑成是在面对着观众表演,而是就把它当成是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再来一次!”
“嗨伊!”高峰秀子敬服的点点头,再一次站起来,开始酝酿情绪:“”“小纯?”
“好一点了。再来!”
“小纯?”
“再来!”艾飞不耐烦的站了起来:“用用你的脑子,笨蛋!用脑子演戏!”
高峰秀子被他的粗暴吓了一跳,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您?”
“就是这种感觉!把这种委屈转化为悲痛,再来一次!”艾飞的样子俨然就是个称职的导演,在片场指挥演出:“来,再来一次!”
高峰秀子又是委屈又是难过的瞟了他一眼,勉强收拢心神,按照他的要求继续进行表演:“小纯是您吗?小纯?”
艾飞双手抱胸,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表演,暗暗点头的同时,对于剧本中的台词真是一百个瞧不起“烂片子,烂台词,烂演员。都***烂到一块儿去了!这就是日本的电影演员吗?亏得高峰秀子还被后世誉为日本最会演戏的女星呢?”
“行了,就到这里吧。”艾飞终止了高峰秀子的演出:“比刚才的情况要好很多了,如果您能够在摄影机前也能找到这样的感觉的话,我想,应该就满可以应付影片的拍摄工作了。”
“您认为可以了吗?”
“当然,在这方面我不会和您撒谎的。”
高峰秀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真的是太感激您了!”
高峰秀子又逗留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她刚刚离开,雨宫井子和艾幸子就从楼下回来了:“怎么,秀子女士走了吗?”
“是啊。妈妈,在楼下怎么样?认识很多人了吧?”
艾幸子扑哧一笑:“哪儿啊!很多先生本来就是认识的嘛!请井子女士带我到楼下去,不过是和大家打个招呼罢了。”她在办公室的沙上坐下:“实在是想不到呢!小艾君居然可以真的成为公司的社长?嘻嘻!听下面的人提起来,都说您是一个很称职的社长呢!唔,和在家中看见的小艾君真的是有很大的区别啊!”艾飞一笑,端起咖啡杯,搅拌了几下:“妈妈,当初拜托您和爸爸负责的房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啊,嗨伊!已经有包括崛田先生,熊本先生,早稻田先生,还有汉川先生等9家都同意在他们搬出目黑区之后把剩余下来的房屋转让到小艾君的名下。”
“那,就太谢谢您和爸爸了。”艾飞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请爸爸妈妈继续联系类似的家庭,总之,要把上野区更多的住房收到手中,钱的方面您不用担心,有需要的话,和我说就是了。”
“暂时还不需要。小艾君在居住区真的是有很好的关系和人缘!熊本先生听到我们的请求之后,没有任何的停顿就答应了下来。甚至还主动提出要帮助我们联系其他的住户呢!”
艾飞笑了:“只用一些不花钱的过期杂志就能够得到这样的回报。喂,雨宫,你不认为我是很聪明的吗?”
雨宫井子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他也不以为忤,只是嘻嘻一笑,已经改变了话题:“等一会儿要开会了。他们都准备好了吗?”
“嗨伊。”雨宫井子侧耳听了听:“可能大家都已经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