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祖皇帝开创大宋以来,历来就是重文轻武,军事上的重大决策从来就是文人士大夫来制定,而真正的执行武将却权利很小,只局限在一些小的战术层面,所以宋朝一直没有出现武将篡权的事情,保障了赵氏的皇家正统。却极大的削弱了宋朝的武力,一群不懂军事的文人指挥了真的明白军事的武将,纯粹就是外行指挥内行,大宋军事不弱才怪。
便是王安石司马光这样的大才,在军事方面的才能也仅限于纸上谈兵。而神宗皇帝又太过急功近利,如此一来,制定出的战略虽然是经过周密安排精心布置,真正的拿到了战场上却是存在诸多的缺陷。
两派大臣各执一词,争执不下,神宗皇帝虽然有意把战争进行下去,却不好强行作为,想了想才点吕嘉问的名字:“爱卿你是何见解?”
吕嘉问是王派的干将,鼎立支持王安石的新经济政策,神宗故意问他用意已很显然:希望他能够找个继续进行战争的理由。
吕嘉问的回答却叫神宗皇帝丧气:“我朝新政初始,各府各路的税收最快也要两年才可见到成效,国库本不充盈,战端一起,消耗弥巨。从眼下的局面来看,财政至多尚可支撑百日,若是再战便要加赋的”
神宗皇帝脸拉的更长,不希望吕嘉问再说下去:“如此便速战速决,发明诏令前方尽快决战”
众臣登时傻眼,这不是孤注一掷了么?
司马光立即出来:“我军将士久战不利,士气低迷,粮秣器械早已不足,不发援兵就如此仓促决战实在欠妥,圣上三思”
“朕意已绝,纵是撤兵亦要在大胜之后。”
王安石也是决的神宗皇帝太过冒险。听了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原来皇帝还没有丧失理智,只不过是想体面的结束战争而已。
众臣都是官场上的积年,如何不能明白皇帝的意思?也就认可了这个决议。
司马光等人心里却是暗暗盘算:如此重大的战事徒劳无功,徒然消耗国力,自然算是皇帝的失政之处,说明新法不妥。以后又多了反对新法的重要砝码。
“司马爱卿和王同枢密留下,还有驸马都尉,旁地人都退了吧。”
众臣散去,只留下李二、王安石、司马光三人。.
李二看留下的两位都是变法的最关键人物,想来神宗皇帝是要说起自己协助变法的事宜了。
哪知神宗皇帝说的却是:“驸马都尉抗旨不遵。是齐斩全家的大罪,前番朕曾赐尔丹书铁券,与尔共誓是要恕三死的,如今减去一死吧。”
李二这才明白那丹书铁券并非万能,原来还是有使用次数这么一说。只有三次免死地机会,这就算是已经用过一回了。
即便是如同丹书铁券这般重大的赏赐,也是要受到限制的。皇家不可能真正的把臣民放置于法律管辖范围之外。
虽是心中不快,李二还是要装模作样的谢恩,在这个时代,皇帝地话不管有没有道理,都是法律,臣民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无条件遵从,要么就等着掉脑袋,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民主可讲。
偏偏神宗皇帝还做出很大度的姿态:“此事就算揭过。驸马是知晓天命之人,你且说说此番对西夏的战事,天意如何?”
李二愕然,看来皇帝还真地被唬的不轻,竟然又问起了“天意”
奈何李二对于历史生疏的很。大宋王朝地战事也就知道那么有限的几个,譬如靖康之耻。譬如崖山灭宋,反正都是对大宋不利的战争。至于对西夏的战争到底如何,李二还真的是不清楚。
不过大宋应该没有吃过西夏很大的亏,起码没有王朝更替灭国换代的忧虑,毕竟北宋亡于女真,南宋亡于蒙古是不争的事实,好像没有提到过什么西夏不西夏地。
“这个天意么天意就是就是我大宋不会吃亏。”李二含含糊糊支支吾吾的说出“天意”忽然想起现在宋军极其不利,肯定是要吃亏的,急忙补充:“我大宋不会吃大亏的。”
便是这么模棱两可影影绰绰的话语,却好似为神宗皇帝打下一针兴奋剂一般。
神宗皇帝当即拍案而起:“好,这便是好,两位爱卿听到了没有,我大宋不会吃亏。便是只赢不输地局面,这仗硬是要打得,哈哈”其实君臣三人都是玩弄政治的老手,就算是自己不相信什么劳什子地天意,起码要叫别人相信,要让天下人知道天意在大宋这边儿。如此一来,不论是前方的士气还是后面的民心都会大有提高,自然是对战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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