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面目,竟不惜抛弃上国皇帝和天可汗至尊的尊严于不顾亲自粉墨登场,参加演出。提笔给高延寿写了一封敕书“联本无心讨伐,只因汝国中贼臣弑君,犯下大逆不道之行为。故前来问罪。
打了这许多场仗,本不是我的本意。至于那些被攻下的城池,实在是有些迫不得已,只因为我大军远来,粮食供应不及,当地驻军和老百姓又不了解我们的实际情况,不予配合,这才暂时占领了这几座城池。等到你们恢复君臣之礼。我国自将原璧奉还
高句丽人见过巾原皇帝来软的,也见过来硬的,但金口玉言这句话还是知道的。太宗皇帝这一通话令高延寿信以为真,天朝上邦的大皇帝怎么可能说谎话。看看。怕了吧!那好,我也不为己甚。等你们退兵好了。
看着对面敌营里松懈的防御,太宗皇帝知道,自己这有失尊严和体面的一招奏效了。立剪连夜召集所有将领,进行战斗部署:李积率一万五千人在西面山岭构筑虚假阵地;长孙无忌率一万一千人从后营出发绕过北面山谷出击,攻击高句丽的后军;其余人马听到战鼓声起一起出动。向高句丽军发起全面进攻。太宗皇帝自己则率领数千人携带旌旗战鼓上北山为众将们擂鼓呐喊助威。
既然是全军出击,而且皇帝陛下都亲自去敲鼓了,除了褚遂良和马周等几个纯文官跟随太宗皇帝上北山去摇旗呐喊外,其他官员都开始做着战斗准备。麦仲肥也不例外的要参加战斗,这可是他一直盼望的事情。金戈铁马那是多么壮丽的画面。虽然席君买他们很瞧不起自己的武技,可麦仲肥倒是自我感觉良好。凭着咱的宝刀、宝马即使打不过还跑不过吗?所以也是顶盔贯甲的装扮起来,他被分配进长孙无忌的奇袭队伍中。说实话麦仲肥的武技比不上这些专业的高级将领,但也不是很菜。最大的缺憾就是他力量不足。但他的射术。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离铁勒木还有一段距离,比席君买差半个。等级,但和萧嗣业已经不分伯仲。
一切安排就绪,太宗皇帝还不忘派人在营地里专门支起了一顶受降用的大帐篷。
第二天,一觉醒来,高延寿惊讶地发现大唐皇帝居然也会不顾身份和名誉地玩手段、骗人。李积所部正在积极修建倒马槽,安装拒马。这分明就是准备开打了;顿时,高延寿睚眦欲裂一种被人玩弄了的耻辱感袭遍了他的全身。立刻下令全军准备,开始攻击唐军。
就在他带着队伍刚冲出营门不远,高句丽军后阵便已大乱:长孙主,忌带领的奇袭部队已经杀到了高句丽后军,正在向前奔跑“四二波杀了个一措弄不及,后军顿时就混乱不堪。
混蛋!既然你送上门来,那就先把你干掉!怒不可遏的高延寿,命令全军向后转打算指挥全军包围住长孙无忌所部,一口把他吞掉。
正当高句丽军乱哄哄地调整队列之时,一阵惊天动地的战鼓声着实吓了他们一大跳。抬头一看。只见北山上瞬间竖起了无数面唐军大旗,鼓声和呐喊声不绝于耳。似有无数人马。
高延寿被这一通乱彻底弄懵了,听这阵势似乎自己被包围了。包围十五万人马,那需要多少人马?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那就是说唐军至少有五十万?这怎么可能?
还在高延寿计算唐军数量的时候唐军大营已经营门大开,各路人马在喧嚣的战鼓声中一齐向高句丽军杀来。刚才还在挖泥锯木的李积部下也早已换下了锯搞之类的工具,改操大刀长矛径直冲了过来。
高延寿这才真正反应过来:原来只有两路人马啊!其他的都是虚的。既然腹背受敌。那么就分兵抵抗!他明白了不代表他手下的将领明白了,这四面八方都是呐喊声、战鼓声,他们早已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军无战心,阵脚大乱。
这时候天空中一个,霹雳闪过。乌云四合、雷鸣电闪。大雨倾盆而下,仿佛老天爷也在帮着唐军。唐军中窜出一个穿着白衣白甲的家伙,骑着一匹白马。手持大戟,腰间挂着两张大弓,大声吆喝着配合着天上的雷鸣杀进了高句丽军中,所向披靡,无人能挡。紧随他身后的士兵们也乘势冲击。杀得对手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正沉浸在金戈铁马的刺激体验中的麦仲肥,也被这白袍将吸引,不由的喊道“薛仁贵!这家伙终于出世了!这家伙的出场比我拉风多啦,连老天爷都是他的亲友团。
麦仲肥一边高喊二叫的发泄着情绪,一边用虎耳刀左右劈砍周围的敌人,这下虎耳刀可真是被血祭了。一刀下去,敌人的头颅连带着头盔被虎耳刀直接劈成两半。东风好久没有经历这样的战场了,咆哮连连。兴奋不以,这一人一马两个,疯子在高句丽军中东游西逛,以东风的速度,已经远远撇开了大部队。麦仲肥一直砍到胳臂酸麻才发现这一情况,一带东风斜刺里向镇北军集中的方向冲去。
他这一通砍杀乏过瘾了。可高句丽的老将惠真却也瞄住了他,拍马追了过来。看看距离差不多。抬起手中的长矛照着麦仲肥的后心就捅了过去。麦仲肥毕竟战阵经历的少。还没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但他还是从对面镇北军将士惊愕的表情里感觉到不对,急忙一个蹬里藏身,可惜还是晚了点。惠真的矛带着一股锐利的金风狠狠的戳在他的腰肋上。麦仲肥只感到一股巨力撞击后。右半边身体一下失去知觉,身体一栽歪。这个曾经做过无数遍。熟的不能再熟的蹬里藏身动作,完全走形。人就从马的左边掉了下去。
东风本来正在向前奔跑,突然感些身上一轻。眼角余光扫到主人掉下去了,立靠一个,急刹车转头回跑,并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麦仲肥和惠真之间。对着惠真吼吼怒叫。
“嗖”一只箭从镇北军中飞出,直奔惠真的咽喉。惠真在马上一个倒仰,躲过了这箭,再坐直身形后却看到对面飞奔过来两匹马,一匹直奔摔下马的唐将,另一匹冲着自己冲了过来,马上一个三十出头的唐将手持一只黑色短矛。气势汹汹地照着自己胸口就戳过来。
来人正是铁勒木和萧嗣业。看到麦仲肥落马。铁勒木毫不迟疑一气呵成地插刀入鞘。摘弓上箭,弯弓发射,在三秒之内成功化解了惠真想要对方仲肥的二次攻击。于此同时。萧嗣业也已经冲到惠真面前,举起缴获的黑矛就要给惠真来个,透心凉。
铁勒木飞马来到麦仲肥身边,探身把麦仲肥提了起来。“大人!你没事吧?”跟随在后的一些镇北军也冲杀过来。
麦仲肥晃了晃被摔的有些发懵的脑袋,抬头看着和萧嗣业战斗的惠真,大怒道“我没事。放我下来。合力杀了那个老头!”
“好嘞!”铁勒木放下麦仲肥,抽出自己的大弯刀虎吼一声,扑向惠真。
在十几名镇北军护卫下,麦仲肥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右腰上方处,抽抽着疼,暗骂一声“妈的!这下丢人丢大了!”强忍着疼痛,摘下背着的弓,随手抽出一只箭,认扣添弦,拉弓如满月,瞄住了正和萧嗣业、铁勒木打在一处的惠真
老将惠真的功夫确实不错,早已经扔掉了一丈多长的长矛,手持一把一巴掌宽将尽三尺长的斩马刀,与萧嗣业、铁勒木打在一处。可惠真毕竟上年岁了。在这两个三十出头的壮汉攻击下,已经左右支拙。周围的高句丽兵又被赶上来的镇北军阻挡,无法前来接应。
“仙嗡”一声弓弦响,一只狼牙箭如同暴起的毒蛇一样,直奔惠真的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