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些事情让席君买也头疼异常,多亏道观里的人周旋在农牧民之间,还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冲突,可又听说这个王刺史要把道观改成什么书馆,一旦道士们离开,这民族矛盾很可能迅速激化。
“禀将军!刘都首求见。”门外的护军进来禀报。
“快请!”席君买站起来,带着几个人迎到门口。
“席将军,众位将军,贫道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三十八岁的刘明一身深蓝道装,手持拂尘,很有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
“没有,没有,刘都守此来可是长安有信?我们进屋说。”席君买敏锐地察觉到,左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好。”刘明随着席君买进了屋子。
都坐定后,刘明拿出纸条递与席君买“这是麦师弟刚发来的,请席将军过目。”
席君买看过后,久久不语。铁勒木急道“老席,麦兄弟说什么?你倒是说啊!”席君买把字条递与铁勒木“你自己看。”
铁勒木看完,瞪着眼睛道“怎么能这样?那斛州岂不是”
铁勒木没说完,把字条递给萧嗣业,萧嗣业看完,眉毛皱了起来,却依然没说话。
刘长有抢过字条看完长长叹口气“只能这样,你还能怎样?”
格日楞识字不多,也没拿那纸条,问“主人怎么说的?”
席君买拿过纸条,走到炉膛前,想了想又把纸条放进了自己的鱼袋里,对其他低级军官说“你们先回去吧,什么都不要说,违者军法从事。”
几个低级军官站起身行礼“是,将军!”转身出了副都督府。
席君买看着低级军官走出去后,转头对一直不语的萧嗣业道“老萧,你怎么看?”
“听!”萧嗣业淡淡地说。
席君买点点头“我也是这想法。不过我们却需要变通一下。”席君买脸上戴上了一丝奇怪的笑容。
众人疑惑地看着席君买,席君买一笑道“如今小可汗突利失和我们玩上了瘾”
刘长有一撇嘴道“你们骑军解脱了,可我的城防军却要顶缸。”
他这么一说萧嗣业和铁勒木也都明白过来,一起冲着刘长有笑起来。
“你们别笑,这样不行。且不说明年春会不会有民爆,即使有,我的城防军绝大多数都是没见过血的新兵,何况还是和自己的父老乡亲,你们想可能动真格的吗?”刘长有一本正经地说。
“正是因为这个,骑军决不能参与进来。毕竟城防军是属于民团性质,即使哗变,也无话可说。但骑军不同,骑军目前已经归兵部节制,如果哗变,那是多大的事情?你们考虑过没有?”席君买严肃地说。
铁勒木一拍大腿气愤地说“这她妈算什么事啊!”刘长有突然冷冷地说“先这样订吧,也许我们根本就控制不了局面。那位王刺史是以推翻原来的制度为目标的,别忘了斛州骑军也是原来的制度,大唐除了京师左右卫以外,只有斛州骑军是职业军队。我感觉麦兄弟让我们完全听他的,就是让他自己去找事出错。”
席君买脸色很难看“那斛州彻底就乱成一锅粥了。”
“长有说的有理,刺史名义上可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的官职。如果他真插手军队,我们也就解脱了。”萧嗣业冷笑着说。
这些人和麦仲肥有交情不假,帮点不违背原则的小忙可以。如果麦仲肥要是拉他们一起造反,恐怕也只有格日楞能干的出来。但麦仲肥这不是造反,在往外摘自己的同时,也在往外摘他们。这一点众人心知肚明。
军队哗变,带兵的将军是要承担大责任的,所以席君买才想把骑军拉出去。可如果是因为上官处置不当引起哗变,带兵的将军虽然也有责任,但却不是大责任。除非这个上官很有势力,有人能包庇住他,那这带兵的将军就只能是当替罪羊了。
想到这里,席君买看了看在座的各位问“这个王刺史是什么来头?”
众人互相看了看纷纷摇头。萧嗣业道“圣谕上说是礼部的一个五品给事中。”
“这我知道。”席君买转头对刘明说“刘都首,麻烦你回去给我兄弟写封信,让他找人给查查这个王刺史的底细。”
刘明站起来点头道“好,那贫道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