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麦仲肥从睡梦中醒来,借着外面的雪光反射,打量自己睡觉的地方,还是以前麦仲肥住过的那间厢房。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门被从外面推开,进来俩个小丫头,一个穿着一身粉的端着一盆清水,一个穿一身绿的捧着麦仲肥的衣物。
“干少爷醒了?婢子伺候干少爷更衣洗漱。”穿粉的小丫头把手里的铜盆放到一把高椅上。穿绿的捧着衣服来到床边。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麦仲肥躺在被窝里说。
绿衣女把衣服放到床尾处和那个粉衣女相视一笑,双手相搭放于侧腰蹲身给麦仲肥道了万福后齐齐应声“是,婢子告退!”双双走出门外,把门从外面带上。
外衣是被浆洗过的,看着整齐的线条,应该是用火斗熨烫后,挂在火盆附近晾干,这证明昨天晚上自己肯定呕吐过。
穿好衣服,用青盐擦牙漱口洗漱完毕。麦仲肥推门走出房间,小校场传来的呼喝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信步来到小校场,自己的便宜干爹尉迟恭穿着一件单薄的麻布搭衣,露着一对肌肉虬结的巨臂,正在玩石碾。
需要麦仲肥双手才能合抱住的石碾子,在尉迟恭手臂间翻着花的来回滚动、跳跃,就和普通人玩个篮球一样轻松。
“嘿!”尉迟恭一声大喝,石碾子被抛起一丈高,落下时又被尉迟恭单手接住,轻轻放在地上。
“好!”麦仲肥不由地高声叫好。
“呵呵小子睡醒了?来,过来活动、活动!”尉迟恭扭头看到麦仲肥笑着说。
“不行、不行。仲肥可没有义父的盖世神力。”麦仲肥急忙双手乱摆。
“怕什么?过来试试吗!”尉迟恭瞪起牛眼。
“哦,哦!”麦仲肥急忙走进场地,四下踅摸了半天后,来到一个和水泥空心砖大小的石锁前,双脚不丁不八的站立,运了下气,双手成龙爪抓住石锁的横梁,双膀一教力“呀!”石锁被麦仲肥提离地面。“恩,还行,得有40斤沉。”麦仲肥暗想。
“嘿嘿小子,用这个,那个是宝琳十岁前玩的。”话说完“咚”的一声另外一个石锁飞到了麦仲肥的身边。
看着这个足有拉杆手提箱大小的石锁,麦仲肥不由打了个哆嗦。放下手里的石锁,来到“手提箱”旁边蹲好马步,运足力气,大喝一声“起!”
“手提箱”没动。
“再起!”
“手提箱”还是没动
面红耳赤的麦仲肥转过头说“义父,这个太沉!”
尉迟恭撇着嘴摇摇头道“你不是个武将的材料。可惜了你那匹好马。走吧!陪老夫吃早饭去。”
清粥、咸菜、烙饼外带一大碗煮鸡蛋。麦仲肥喝了一碗粥吃了半张饼俩鸡蛋。尉迟恭吃了八张饼八个鸡蛋外带四碗粥。
吃饱喝足的尉迟恭捋着胡子看着还在喝最后一口粥的麦仲肥道“唉!饭量也不行,怪不得这么没力气。也就是酒量还凑合。”
“今天你要进宫面圣吧?”评判完麦仲肥的饭量后尉迟恭问。
“恩,怎么没见到义兄?”麦仲肥放下碗回答。
“一早去当值了。你要去就快去吧,想办法和陛下说清楚,只要陛下不疑你,什么都好办!其实你主动放弃斛州这办法就很高明。办完事早点回来,再陪老夫喝酒。”
“还喝啊?”麦仲肥满脑袋黑线。
“雪天拔地的,不喝酒能做什么?快去吧。”
“那个义父,我今天就不回来了,迎宾馆里还有些手下人,而且我还没去见过师傅。”麦仲肥实在不想再喝了。
“哦,应该去看看你师傅,你手下的人带回来,这里又不是没房子住。”尉迟恭点点头说
“那个义父,我去见陛下去了。您老还有什么吩咐的?”麦仲肥起身,施礼说。
“也没什么了,想想办法和侯君集那厮把这过节化解了吧。义父现在也帮不上你什么了。以前他要是敢这样,老夫非揍那厮一顿不可,现在唉!自己小心在意吧!”尉迟恭脸上有了英雄迟暮的神色。
“谢义父,仲肥也老大不小了,也不能老靠义父的庇护!义父放心吧,仲肥去了。”麦仲肥施礼后走了出去。
“是个有气魄有担当的好孩子,可惜不是练武的材料。唉!”看着麦仲肥出去后,尉迟恭带着惋惜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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