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本书在看。只是那胡子长的太有特色了,一根根好像在互相置气,谁和谁都不挨着,各自保持着一定的地盘,就感觉像是一把竹扫帚安在了下巴上。
“晚辈张德昭拜见鄂国公尉迟老大人。”张德昭紧走几个恭敬施礼。
“哦,不用多礼,麦仲肥那个小混蛋让你来给我送礼,可曾说了什么?”黑面威猛老者坐值了身形看着张德昭说道。
张德昭感觉那老者身上一股不怒自威的压力向自己罩下来,那对鸡蛋大的圆眼黑多白少,象两个古怪的光圈把自己罩在其中。张德昭冷汗刷就从背上流下来了“回老大人,麦刺史说让小人听从老大人吩咐。”
“哦,这小子又想玩什么花样了。”鄂国公用大手抚摸着下巴上的扫帚,把它们拢在一起,一拿开手,那扫帚“扑棱”一下又张开,再拢住、再张开,这老爷子可能没事就喜欢锻炼胡子的弹跳力。
“来人,去把少爷叫来。”鄂国公停住手,对门外大喊。
“爹!您老找我?”随着一声瓮声瓮气的回话。尉迟宝琳跨步进了大厅。
“恩,你兄弟麦仲肥命人来送礼,还捎来封书信。”鄂国公点了点桌几上放着的书信。
张德昭站在一边偷眼看这位小公爷,三十来岁年纪。六尺身高,膀大腰圆,一身黑色袍服,腰间系一条紫色鸾带。往上看一张和他爹一样的黑脸,同样的大圆眼,两条粗大的眉毛直接连到了鬓角,而且还是平的,象在眼睛上面绑了一条黑带子。四方阔口,一部短髥。虽然短却也有向扫帚发展的趋势。
“爹,就这点事情啊!明天我就去给他找个合适的店铺。”尉迟宝琳看完信说。
“恩,以后他的店铺你就多照应着点,你兄弟在那边日子肯定不怎么好过,才想出这样的花样来。”老爷子一边玩着胡子一边和尉迟宝琳说。
“这位先生,还没请教高姓大名。”尉迟宝琳转向张德昭问。
“不敢!小姓张,草名德昭”张德昭躬身回答。
“我那兄弟在斛州可好?”尉迟宝琳问
“小人也不常和刺史大人在一起,这次只是奉命而来。”张德昭小心回答。
“恩,小子,你送张先生回去吧,记得把你兄弟的事情办好。”老爷子冲尉迟宝琳挥了挥手。
“好,张先生请随我来”
“小人告退!”张德昭躬身给已经又抓起书看的尉迟恭深施一礼后,随着尉迟宝琳退出大厅。
送走张德昭后,尉迟宝琳回到大厅里坐在下手一张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爹,小麦这是想做什么?”
尉迟恭放随梦站起身来,在大厅里走了几步站在大厅门前,看着门外的景色缓缓说“这小子终于开窍了。以前仰仗着陛下对他的宠信和小聪明做事情跟本不考虑后果,他这次是来京城布眼线的。”
“那怎么会找到咱们?听说他和长孙老贼关系不是挺密切的吗?找他要比找咱爷俩方便多了。”
“你这傻小子,你是在说你爹我失势了吗?”尉迟恭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尉迟宝琳。
尉迟宝琳嬉皮笑脸地说“爹,我那有啊!只是那老贼掌管着尚书省,从他那里弄消息不是方便吗。”
“哼!你当麦仲肥和你一样傻啊?长孙无忌本身就是权利漩涡的中心,去找他就是摆明了要去投靠他。麦仲肥这小子绝对不会这样做,那他只有另外两个选择一个是找药师公,另外一个就是找你爹我。药师公那里他答不上话,而且药师公现在只能明哲保身。那就只剩下你爹我了。”
尉迟宝琳不易察觉地一撇嘴道“找您能有什么帮助?您现在不也和药师伯伯一样在家养老?”
“笨蛋,麦仲肥那小混蛋又不是想造反,他只是想把自己弄的更安全点,你老子我现在虽然在家养老,可我的门生故吏不都还在吗?有什么事情难道还有你老子我不知道的吗?还有你多帮帮那小子,我总觉得那小子将来是个人物,你现在帮他没准将来你也会沾他的光,毕竟他是你的义弟,于情于理你都不能推辞。你爹我老了,这将来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
张德昭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顺利。两天后尉迟宝琳就在长安鼓楼西大街给他找了一间上下两层的商铺,而且后面还带着个小跨院。虽然买房的钱贵的吓死人,但能在这最繁华地段弄到这样的店铺张德昭还是相当满意的,反正花的又不是他张德昭的钱财,他是完全按照麦仲肥的要求来办理的。